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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4章（第1页）

了一层烟尘，而地上也留下了鲜明的一道白色印痕。十几名警察行动有致地迅速下车，干练地在路边集合待命。他们的动作立刻吸引了路上许多正准备离家上班、上课，却不明所以的居民目光。

这里发生了什么事？怎么来了这么多的警察？

&ldo;好像是有人跳楼……&rdo;

几名无所事事的大楼住户，一边窥视忙碌、机动的警察们，一边窃窃私语着。其中一位居民高声说道：&ldo;应该是早上七点多的时候，&lso;砰&rso;的好大一声，吓死人了！&rdo;

&ldo;是哪一栋的人啊？&rdo;又有人问。

&ldo;不知道。听说是个年轻人……&rdo;

快步迎着警车停车位置走过去的，是这个社区的警卫，他身边还有一名年纪约五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，以及两个二十几岁的男孩子。中年妇女的眼眶殷红，脸上挂着惊慌失措的愁容；两个年轻男孩似乎互不相识，但唯一相同的是脸上担心、眉头深锁的表情。

令人怵目惊心的是，他们四人的双手、衬衫胸襟和袖口，都染满了鲜红色的血迹！当他们走出大厦的时候，立刻引起围观市民的一阵骚动。

&ldo;救护车来了没有？救护车来了没有？&rdo;中年妇人一看到警车，就歇斯底里地朝警方大声哭喊，&ldo;快一点……快一点！我的女儿还没死……她还没有死啊！&rdo;

&ldo;救护车马上就到。&rdo;带头的是分局刑事组长林水森，声音十分镇定。&ldo;现在伤者‐‐就是你的女儿‐‐有人照顾吗？&rdo;

&ldo;我丈夫在。&rdo;中年妇人泣不成声：&ldo;他在看着怡岑……&rdo;

鸣笛声延绵数条街道的救护车，终于抵达社区。两位抬着担架的医护人员，动作敏捷地进入大楼玄关。在一楼的大厅，围观的住户人数愈来愈多，交头接耳的声浪，也愈来愈刺耳。

&ldo;现场发生在几楼？&rdo;医护人员在电梯口问到。

&ldo;在九楼！&rdo;

&ldo;那么，跳楼的年轻人现在怎么样了呢？&rdo;

已经死了。林水森回答说。

医护人员看到电梯门打开就马上进去了。死者的母亲、两个男孩子、刑事组组长林水森和几名警察则搭乘了另外一部电梯上楼。在电梯的楼层按键上，还可以清楚看见到沾着红色血滴的痕迹，那是报案人在下楼的时候沾上的。

&ldo;请问你叫什么名字？你与怡岑是什么关系？&rdo;林水森在电梯内询问其中一名男孩。

&ldo;我叫黄仁维，&rdo;这个男孩戴着一副无框眼镜，&ldo;我是怡岑的大学同学。&rdo;

&ldo;那你是怎么到案发现场来的？&rdo;

&ldo;怡岑今天早上打了电话给我。&rdo;黄仁维表情忧郁，&ldo;她的声音非常微弱，只说了一句救命而已，就立刻挂断电话……&rdo;

&ldo;不好意思，&rdo;林水森没有继续问下去。他转向另一个男孩，&ldo;那你呢？&rdo;

&ldo;我叫蒋清林……我是珊钰的男朋友……&rdo;这名男子的年纪略大，表情也更悲伤。&ldo;珊钰就是怡岑的姊姊。她发信息给我，只有&lso;救我&rso;两个字，叫我快来救她。可是，我们进去时，珊钰已经死了……&rdo;

&ldo;不要再说了！&rdo;女儿一死一重伤的母亲突然大叫，脸上充满了悲痛的神情。如此的大祸突然降临，这足以使她崩溃至歇斯底里的状态。

一时间狭窄的电梯里，所有人都禁声不语没入一片深沉的死寂。

林水森不由得叹气。他在想，为什么这两个年轻人不在接到电话与手机短讯的时候就立刻报警，却要先到大厦来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。这说明了现在的年轻人，还缺乏应变处理能力。如果警方再早一点赶到这里，而不是在有人跳楼后才到达，说不定会避免这场人间悲剧的发生。可惜，一切都晚了，事态已经如此，再说别的已经没用了。

短暂的沉默，电梯里的空气如凝滞了一般，只充斥了漫漫的忧伤。就如一个世纪般漫长，电梯门终于打开了，已经到达了九楼。眼前一户公寓的大门半敞，门外的鞋子凌乱地丢弃在走廊上。稍前到达的医护人员，此时正推开大门，将担架抬出门口。

担架上的女孩，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衣，身上血迹斑驳，意识陷入昏迷状态。她的嘴唇破裂得相当严重，脸颊有淤青的痕迹，颈部缠绕着绷带，伤口似乎刚经过简单的包扎处理，但血液似乎还在不断地滴落。

紧跟着出来的是一名眼圈泛黑的中年男子，双手也沾满鲜血。他应该就是死者的父亲。

&ldo;怡岑……别怕……爸爸会在妳的身边……&rdo;

从担架上伤者的伤势，林水森可以判断出，那个凶手的杀人手法相当残酷。难道被害人与凶手有着极为深刻的仇恨吗？可一个年轻的女孩，又会惹下什么样的仇恨呢？莫非是为了

&ldo;情&rdo;这个亘古不变的字眼？

&ldo;请别担心，&rdo;林水身向前一步，对中年男子温言道，&ldo;我姓林，是负责侦办本案的刑事组组长。医护人员很快就会将您的女儿送到医院进行急救。一切的状况，警方都会确实掌握。&rdo;虽然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，但作为警方的代表，林水森有义务对被害人的亲属表示抚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