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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五（第2页）

那是谁？！

叶守川看了半天，扯天铁老三的衣裳，背上的伤口露了出来，极窄，只有半寸长短。

赵力歪着头看了半天：“这是……匕首？要不，就是飞刀。”

可铁老三全身上下，方圆十尺，既没有飞刀，也没有匕首。

“真是见鬼了，谁下的手？等等，”元墨回头望向崔王八，“当时只有他在铁老三身边。”

赵力便向那边的捕快们嚷：“喂，把人带过来！”

两名捕快应命，架起崔王八就往这边来。

崔王八很可能被踹出了内伤，已经站不直身子，被捕快们半拖半架着走。

忽地，春日明亮的阳光下，元墨好像瞥见崔王八身后有什么明亮的东西一闪而过。

“伏低！”

叶守川大喝一声，紧跟着□□射出，却已经晚了一步。那道光没入崔王八后背，崔王八猛地一僵，连声哀嚎都没能发出，便软软地倒了下去。

叶守川和赵力立即抢过去，元墨连忙跟上。

崔王八趴在地上，鲜血从崔王八的背脊冒了出来，伤口的位置和铁老三的一模一样。唯一不同的是，他穿的是土黄色衣衫，血的鲜红色触目惊心。

一样东西扎在崔王八的背上。

叶守川皱眉凝神，将它取了出来。

它半透明，状若飞刀，有三寸长短……不，两寸……它在日光下飞快地消融，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短，不过瞬息功夫，就在叶守川的指掌间消失。

冰。

冰刀。

阴寒内力，凝水成冰。

元墨的嘴巴张大了。

烟、烟霞客？！

叶守川的脸色变得异常凝重，向四周抱拳，提起气劲将声音远远送出去：“晚辈叶守川，肯盼前辈现身赐教。”

元墨也忙道：“是啊，前辈，你救了我的命，我要好好谢谢你！”

空山寂寂，两人的声音传出好远，良久不见回音。就在元墨以为人已经不在了的时候，一个阴恻恻的声音道：“楚天阔教出来的弟子，却要我来救，这是打楚天阔的脸。你帮着我一起打了你师父的脸，还要谢我？”

声音若远若近，飘忽不定。

元墨嘻嘻笑：“师父说脸皮乃身外之物，只有这条命才是要紧。”

那声音“嘿嘿”一声。

元墨接着道：“不知道前辈来京城有何贵干？京城天气干燥，可还住得惯？胃口可还行？要是有什么事情要人差谴跑腿的，前辈千万别客气，请尽管吩咐！”

那声音不再回答。元墨又等了一阵，四下里还是寂寂，她侧头看向叶守川，用口形问：“走了？”

叶守川点点头，又摇摇头，搞得元墨一头雾水，忍不住：“到底走没走？”

“我既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，自然也不可能知道他什么时候走。”叶守川轻声道，“他与师父齐名，功力之深，我难其项背。”

“你要是肯听我的，去江湖上多找厉害的高手打打架，没准你现在也很厉害了。”元墨说着，眉毛皱了起来，“还真是烟霞客啊……他怎么会在这儿？”

又为什么会救她？

传说中，烟霞客不是个独来独往冷酷无情残忍川嗜杀的家伙吗？你看他杀了铁老三还不够，顺手把崔王八也解决了。

“现在线索断了怎么办？”元墨发愁，“没找到贼窝，我的小茉莉怎么办？”

“我会查下去。”叶守川抬头望向高处的山峰。

元墨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，山木中隐隐显现屋角飞檐，元墨有些担心：“如果真是姜家做的……”

“天子犯法，与民同罪。”叶守川声音不大，但一字一字，掷地有声。

叶守川就是这样，平时温温和和很好说话的样子，一旦认真起来，便是天崩地裂也难改初衷。元墨虽然总说他是死脑筋，其实心底里一向都很佩服他这一点，当下便道：“好，我帮你。”

叶守川摇头：“到此为止，你回家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