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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（第2页）

&esp;&esp;躺在竹榻上的小方子衿拔掉银针，往地下爬，沈娘看着没有动作，直到看他爬到林青青的轮椅上，眉头才轻皱了一下。

&esp;&esp;林青青没有自虐倾向，没让小方子衿坐腿，抱着人半坐在轮椅上。

&esp;&esp;沈娘瞥视小木屋里侧放置的香，说道：“针灸对他的效果愈发差了，还不到一炷香。”

&esp;&esp;林青青：“人之将死，五感衰弱，不是针灸对他的效果变差，而是他出现了失感症状。”

&esp;&esp;小方子衿抬眸看她。

&esp;&esp;沈娘望着方子衿逐渐恢复正常颜色的眼睛，道：“难怪。”

&esp;&esp;姚药在牢里受过酷刑，有濒死的那种感受也属正常，她的确不曾询问过死人有何感受，遗漏了这一点。

&esp;&esp;得知针灸对方子衿还有用，沈娘糟糕的心情稍好一些：“我会挑一处僻静的地方使用人蛊，你不想看便在屋里待着。”

&esp;&esp;林青青拨弄方子衿短小的手指，小孩发觉她在和他玩，伸出手指戳了戳她的指腹。

&esp;&esp;现如今陷入不是方子衿死便是瞿遥死的局，是因为她说出来的话改变了过去？

&esp;&esp;林青青抬眼，对上沈娘询问的视线。

&esp;&esp;不对。

&esp;&esp;若沈娘使用人蛊，那么方子衿体内的毒素会被清空，沈娘将无法达成医毒两界都奢望的“百毒不侵”的梦想。

&esp;&esp;沈娘根本舍不得使用人蛊，更舍不得放弃方子衿这身几近完美的毒。

&esp;&esp;那她为什么骗她说要对方子衿使用人蛊？

&esp;&esp;林青青收敛心神：“现在便开始吗？”

&esp;&esp;沈娘垂眸看她：“事不宜迟，多耽搁一刻，这孩子体内的毒将会更难清除，便是使用了人蛊，日后也会留下后遗症，苦不堪言。”

&esp;&esp;林青青颔首表示知道了：“那你去吧。”

&esp;&esp;沈娘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林青青催促道：“快点，轮椅给他，你推着会更快点。”

&esp;&esp;沈娘：“……”

&esp;&esp;林青青的腰被搂得更紧，她低头看去，只见方子衿把头都埋进了她怀里。

&esp;&esp;沈娘见状，脸色难看。

&esp;&esp;“姚药，你可知麓川人是如何驯奴隶的？便如你这般，在绝望中给人希望，再把人推入深渊。”

&esp;&esp;林青青：“绝望还是希望，都不是我能够判断的，我只做我觉得对的事情，便像你说的那般，考虑太久，会留下遗症，我不喜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