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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少恭维我。”云凰脚尖挑起，踢了下石阶上的石子，漫不经心的道：“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心里清楚，至于你们，贯会说好听的话，可惜我不吃那套。”她整理了下裙裾，伸手弯了弯，就像是在隔空碰着婆子的脸：“你们还想在这里待吗？”“想，自然想的！”粗使婆子对视一眼，慌不择路的应道：“奴婢是死契，又这么大的年纪，不在这里待去哪里待，哪个主家会要我们这样的婆子？”“呵——”我想你了云凰冷笑出声。粗使婆子能有这样的自知之明再好不过，就怕那种没有脑子的，只顾着讨好卖乖，那她要来也毫无用处，像这样的两人，最好控制思绪。只要稍微给点好处，还怕不听话么？不过，这样的人也最容易出卖人，所以做不得心腹，云凰朝冬霜使了个眼色，缓缓道：“这云府，是该变个天儿了，不然当奴婢的都不知道谁才是主子。”两个粗使婆子低着头不敢吭声，生怕挑起云凰的怒火。得到示意，冬霜冷着脸道：“今日暂且饶了你们，若有下次，就直接将你们打出府去！”苏嬷嬷接腔：“哼，少学那些低三下四的招数，我陪着姑娘也到了这个岁数，自然看得清楚你们那套见不得光的东西！今日姑娘慈悲放过你们，若你们不珍惜机会就休怪姑娘不留情面。”“是是是！”粗使婆子连忙应声。眼瞅着人走出院外，其中一个穿着绿裳的婆子便盯着冬霜和翠竹的背影骂道：“还不是仗着主子的势，居然有脸教训我们，总有一天这小丫头片子会后悔今日所说之话！”“你还说！”另外黑裳婆子骂了句，警惕的张望了会便道：“小心隔墙有耳，你可别连累我！”“瞧你那胆小的样，人都走了你怕啥？”黑裳婆子确认没人之后才咂咂嘴道：“这不是害怕，只是小心点总归是好的，我们这把老骨头能多活几年是几年，像今日这样折腾我们能受得起几次？”真别说，云凰满身的威压不是人能承受的住的！小心驶得万年船，否则必定会翻船。“那你说……”绿裳婆子指了指柴房里头，试探的问道：“这里面的那个丫鬟怎么办，我们要不要把她给放了，免得二姑娘也来要人。”“说什么傻话，我们有什么资格放人，大姑娘的话你没有听明白吗？”黑裳一听绿裳的话脸色就青了：“她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少管闲事，别滥用职权，否则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”“若我们真的将里头那丫鬟给放了，受处罚的肯定是我们！”没有老夫人的授命。而且，云清也没有亲自过来，她们绝对不能将人给放了，就算云清亲自过来了也得有老夫人的命令，毕竟云凰的身份摆在那，做奴婢的眼力见还是得有。“那万一二姑娘过来我们是答应放人还是不答应？”绿裳被戳中心窝子，疼的厉害：“李姨娘重新掌权的话，我们慢待了二姑娘，岂能有好果子吃？”黑裳看的长远明白些，她扯了扯嘴角：“你觉得还有李姨娘还有机会重新掌权？”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……带着两个丫鬟回去后，云凰就给了两人一人一瓶药膏，让她们涂在患处。之后就交代几个丫鬟小心着夜里的动静，盯着别人不要靠近栖梧苑，那位楼主说过，今夜会再过来一趟。她必须得做好准备。夜里，云凰没将楼主等来，倒是等来了燕九霄。依旧是一袭黑色锦衣，仿佛融入与夜色，那双寒光凛冽的眸子，能一眼便让人看见他，不管他站在哪里，都是极为不容易被忽视的存在。云凰拧了拧眉，怕燕九霄和那位楼主撞上，到时候却不好解释。“你在等本王？”燕九霄轻微的弯了弯唇，眉眼上扬，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模样。“不是。”见他的眼神明显多了抹失望，隐隐约约有着一丝酸味，云凰抿了抿唇，实诚的很，解释道：“娑夜楼楼主，我与他并不认识。”燕九霄并未惊讶，眼神稍敛：“影二和本王说了，他和你似乎有交集。”“只见过两次。”燕九霄声音轻缓，听不出喜怒：“是吗？”两次，也不知道是比他早还是比他晚，那个人，他略有耳闻，两人从未打过交道，只因那人行踪不定，而他也不会特意去寻一个外人。不过能创办娑夜楼，想必也是极为出彩的人物，她会不会被他所吸引？心中没由来的紧张，燕九霄抬眸看向云凰，眯起眸打量她，可单凭瞧根本看不出来什么：“他可有本王好看，有本王优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