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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（第1页）

&ldo;那我也要。&rdo;

叶殊犹豫了一会儿，出声提醒：&ldo;酸菜是腌制过的，可能会有些味道。纪先生受得了吗？不如点番茄大排好了？&rdo;

她可是知道这个男人连腐乳都不能接受。

纪零有一丝动摇，他蹙眉，挣扎着说：&ldo;这里吃面允许戴口罩吗？我只戴在鼻子的部位。&rdo;

&ldo;店里的人应该不会管这么多，但我不会和你同坐一桌……&rdo;叶殊可不想享受&ldo;接受全店的人行注目礼&rdo;的至尊待遇。

&ldo;那我就不戴了。&rdo;

&ldo;你的意思是，即使不戴口罩，也要吃酸菜大排？&rdo;

&ldo;我想和你吃一样的食物，&rdo;纪零将唇瓣抿出一道浅灰色的线，说，&ldo;但我没有说，我是因为喜欢你才爱屋及乌。你说过的，我不能喜欢你。&rdo;

&ldo;对，纪先生领悟得很快。&rdo;

&ldo;这是夸奖吗？&rdo;

&ldo;呃，算是吧。&rdo;

纪零垂下眼睫，似羞怯，低语：&ldo;谢谢。&rdo;

&ldo;不客气。&rdo;

叶殊对现状尚且还算是满意，虽然纪零时而还会暴露奇异的念头，但相比之前，已经收敛了许多。至少不会再像家养宠物狗一样摇曳尾巴，一见到她就兴高采烈扑上来。

只是他的克制，稍显刻意，偶尔也会让叶殊产生莫名的情绪。不止是心疼这个男人独处时孤孑的背影，更多的，还有对从前的亲密关系的破碎感到遗憾。

叶殊从热气缭绕的面碗里抬起头，对纪零坦诚地说：&ldo;有一件事，我想向纪先生道歉。&rdo;

&ldo;什么事？&rdo;

&ldo;几天前，你说过一句话‐‐有的人生来就低人一等。因为我小时候是在孤儿院长大的，所以性格比较内向自卑。这话让我很介意，也在那一瞬间产生了私人的情绪，迁怒于你。对于这件事，我想要和你道歉。对不起，是我太冲动了。&rdo;

纪零歪了歪头，他狭长的发丝掠过眼睫，轻飘飘的，正好搭在脸侧。他就这么一瞬不瞬凝视叶殊，直到她坐立不安，这才启唇：&ldo;是我说了让你讨厌的话，所以你才讨厌我了吗？&rdo;

&ldo;当时是这样的情况，但是之后那一番要以合作关系相处的话，也是我的心里话。&rdo;

&ldo;我知道了，&rdo;纪零轻柔地说，&ldo;我没有讨厌你，所以不用道歉。也是我说错了话，才让你生气了……那么现在，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？&rdo;

叶殊不忍心拒绝他的期待，只能点点头，说：&ldo;你问吧。&rdo;

&ldo;你现在讨厌我，还是不讨厌？&rdo;

叶殊没料到他直至今日，还是想知道这句话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