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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2页）

等拐过了街角，帝姬将车停了下来，继续翻找那叫榆木的老人。翟霄在一旁看着，没有说话。过了不久，见街道慢慢走出一个人来，已唤了她一声：&ldo;帝姬。&rdo;

帝姬抬起头顺着他的眼神看去，瞳孔微微一缩。

那缓慢走在街道的，是一个小女孩，丧尸。

她的脸色惨白，已经看不到一点血色，两只眼睛的瞳孔也已经涣散开了，脏乱的头发披在破旧的白色连衣裙上，就好像一个恐怖的幽灵在这朝阳下行走。

&ldo;姐姐，你见到我妈妈了吗?&rdo;

心底的声音涌现，帝姬脑袋猛地疼起来，双手捂住双耳，差点痛得要叫出声来。她有些惊慌的看着那个慢慢走近的小女孩，双眼忽然被翟霄捂住，将她搂住，在耳边说道：&ldo;没事，帝姬。&rdo;

&ldo;没事，只是一个普通小女孩，睡一觉就没事了。&rdo;

似乎是有什么力量在远方飘来，帝姬渐渐觉得昏沉，好像真的觉得没事了。眼前柳暗花明，小桥流水，那是姥姥的家。她发上戴着一朵粉色小花，跟伙伴们在山上跑着跳着。

一切都只是一场梦。

帝姬从梦境中醒过来的时候，虽然梦中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，但是差点就不愿意醒过来了。她长长叹了口气，知道自己刚才被翟霄给催眠了。她看向一旁的翟霄，问道：&ldo;那个小女孩怎么样了?&rdo;

&ldo;催眠后让她离开了，只不过她走的方向，是那一队猎人的方向，应该

会碰上。&rdo;

&ldo;为什么不让她去的别的地方?&rdo;

&ldo;她是只低级丧尸，只会咬人吃人。如果是中级的，我会让她走。&rdo;

帝姬动了动嘴唇，没有反驳他。如果是成年的丧尸，她或许不会有半秒的犹豫立刻射杀。那个小男孩丧尸的阴影，还缠绕在她的心上。她似想到了什么，自嘲的一笑：&ldo;你果然是个高级催眠师，连我都能催眠。&rdo;

翟霄笑说：&ldo;能催眠意志型异能者，我十分荣幸。只不过刚才的你，意志比普通人更脆弱，只用了五秒钟就把你催眠了，不是我厉害，只是你的意志被打开了一道缺口，我趁机钻进去而已。&rdo;

帝姬默了半晌，她知道自己的弱点，所以她宁可自己碰到的是一群丧尸，也不愿意是一只小丧尸。

&ldo;你为什么那么怕她?&rdo;

帝姬心头颤了颤，过了许久才说：&ldo;我在s公司的最后一个任务，是去围剿两万只丧尸。在此之前，我一直觉得所有的丧尸都是可恶可杀的，直到我从那个屠杀场出来，见到一只小丧尸。他明明没有要伤我，可是我们却还是杀了他。看到他的眼神，我就想起我弟弟，或许我弟弟也曾这么哭求过，但是也被人给杀了。我不能原谅自己，不能……&rdo;

话说到最后，帝姬的身体又忍不住颤抖。翟霄停了车，揽着她，轻抚她的背，说：&ldo;这不是你的错，他或许是神派来救赎你的，如果不是他，你不是还待在s公司继续做个屠夫吗?&rdo;

帝姬拽着他的衣袖，指甲几乎透过单薄的白衬衫陷进他的肉里去：&ldo;我不能原谅自己，我忘不了那个眼神……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