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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（第3页）

方秋蘅停了话，胸口还是有点起伏。

齐欢看着她们，咧开嘴笑：&ldo;我又不是第一天顶嘴。&rdo;

她站在那，眼里一片淡薄，讽刺和冷漠都很平静。

&ldo;先管好你们自己吧。&rdo;

第17章qihuan

回房以后，所有声音全都隔绝在外。方秋蘅的大声斥责，石珊珊在旁边劝解宽慰的小意言语，彻底听不到。

邹嫂来敲门，问她有没有事。

齐欢光脚蹲在凳子上，两手横在膝上发呆，好半晌才朝外回了句：&ldo;我没事，邹婶你去忙吧。&rdo;

书桌上放的书没翻开一本，她视线飘散，自己也不知道在看什么。

拿起手机拨出熟悉的号码，等了很久很久。久到拨号声直接停止，没有人接。

她又打了一遍，没通。

再一遍，还是忙音。

过会儿，手机震动，收到短信：

【在谈生意，饭桌上不方便。】

她看了两遍，低头，额头抵住膝盖。

呆坐很久，齐欢把腿放下，有些发麻。在通话记录里找到另一个号码，她看了十多秒，打过去。

拨号到一半，那边接了。

略带起伏的气息，有一点点磁性。

&ldo;喂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齐欢手指在桌上划，声音很低，&ldo;陈让。&rdo;

&ldo;干嘛？&rdo;

她听到他喝水，那边有说话声，走路跑动，鞋底碾过砂砾的动静。

&ldo;你到家了吗。&rdo;她问。

他说：&ldo;在打篮球。&rdo;

&ldo;和左俊昊？&rdo;

&ldo;嗯。&rdo;

齐欢扯嘴角，&ldo;这样啊。&rdo;

他没说话。

安静好一会儿，谁都没出声。

齐欢突然开口：&ldo;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很烦。&rdo;

陈让默不作声。好久都没听到回答。

&ldo;你不说话，我要挂电话啦。&rdo;她轻轻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