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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她摁坐在床上,强风拂着他额前的碎发,溅了他一脸的水。
“喂!”
“抱歉抱歉。”忧笑着移开了吹风机,语气里没什么歉意。
但她还是给安藤拿了条宽大的浴巾,准备给他擦脸。想了想,又补了一句:“你的衣服都湿了,要不要脱?”
安藤愣了愣。
大晚上把他拉进自己房间里也就算了,现在居然还让他脱衣服,这女人是不是脑袋里少根筋,真当他什么都不会对她做?
他侧头,对上了忧清澈的眼睛。
她似乎什么都没想,真的只是怕他着凉,自己也穿得很保守,白色的外套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,只有一小截藕白的小腿露在外面。
安藤决定不辜负她的好意,爽快地脱下湿掉的衬衫,用她给的浴巾盖住了肩膀,任她折腾。
忧把安藤的衬衫挂了起来,又找了条毛巾给他擦头发。
上面的洗衣液的味道早已散去,只剩下阳光的气息。这回她没开大档,用小档的风温柔地给他吹,指腹轻轻地摩擦着他的头皮和发梢,虽然没再弄到他脸上,效率也低了不少。
他放空脑袋想着:她这儿毛巾真多。
不过忧没给他完全吹干,理由是对发质不好。安藤又忍不住腹诽:这样不照样会感冒吗。
忧正全神贯注地烘干那件肩膀湿掉的衬衫。
他忽然起了恶作剧的心思,伸手勾住她的腰,把她揽进怀里,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。
“唔……”
忧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。安藤没看见她表情,但她耳朵周围的肌肤,包括脖子往下,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红。
真可爱。
安藤手臂紧了紧,整个人箍住了她。
“小忧,该办正事了吧?”
他几乎没有这么称呼过她,现在一改口,突然带了点调情的意味。
忧的整个背脊都僵硬了。
“安藤先生……”
“还叫姓?”
忧犹豫了一下,还是在男人名字后面加了敬称:“忠臣先生。”
安藤鼻腔里发出一声轻笑,把忧转了过来,面对着自己。她睫毛轻颤,鼻尖几乎贴上他赤果的胸口,似乎是联想到自己接下来会被做的事情,声音都带了点哭腔。
“那个……忠臣先生……”
他懒得多想,决定先一亲芳泽,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瓣。
忧的呼吸很明显地乱了,柔柔地掠过他鼻畔,像羽毛轻扫,把他弄得极痒。安藤索性捏住她的后颈,换了个更加深入的姿势。
良久,唇分。
他用拇指抹去忧唇边的暧昧银丝,把她推倒在了柔软的被褥里。
男人的身体很重,又擒着她的手臂,忧完全没有反抗的余地,再加上她大脑已经一片空白,更生不出任何反抗的意识,像一条溺水的小鱼,任由安藤宰割。
“可以吗?”
安藤问。
但他完全没等忧的答复,径直将手伸向她的外套拉链。忧这副样子,让他觉得自己像是强抢民女的恶霸,但他完全没有停手的打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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