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珍珠项链和珍珠梳篦便落在她掌心,上面浮着一层浅浅的紫檀木香气,还有淡得几乎快消失的桃花香。
屋内的干净明亮和悦若心身上的混乱污浊截然相反,她渴望着里面的温暖高贵,又痛恨着自己的贫贱脏污,最后只能定定地站在门口,像个乞丐。
悦糖心抬手,对着光线看了看珍珠的色泽和尺寸,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收回手,潋滟的眼波里带了残忍的嘲弄。
悦若心以为接下来会听到她的冷嘲热讽。
可她只等到了突然关上的房门,在寂静的凌晨突兀又动听,那是来自悦糖心的漠视,彻头彻尾的漠视。
随手拿手帕把这两样东西包起来丢到箱子里,悦糖心便上了床继续睡觉。
一天后,悦糖心下了火车,再次回到久违的夏城,她无比高兴,好似头顶的阴云散去一般。
林溪岑说好来接她,临时有事没过来,反倒是来了位想不到的人物——江明毓,他着一身整齐的西装,梳了溜光的分头。
悦糖心一向觉得这个发型分外油腻,但是江明毓除外,这个发型把他的俊美放大,衬得更加儒雅,风度翩翩。
江明雅和钟云也在他身边,一见到糖心出来便满面笑意地跳起来挥手。
被她们俩这副憨憨的样子逗笑,悦糖心踩着中跟皮鞋慢慢往下走,江明毓逆着穿过拥挤的下车人流,接过她手里的箱子,右手拎着,左手则是撑开一个半米多宽的空间,护着她往前行。
终于走到车子面前,江明雅紧紧抱着她:“糖心,你可回来了!想死我了!”
“你想我什么呀?”悦糖心问她。
“想念和你打麻雀牌的时候,我还能赢上一两把,现在和她们打,可真是一把没赢过!”她耸着鼻子赌气的模样太过可爱,逗得几个人都笑起来。
“反正离上学还有段日子,你可以和糖心玩个痛快。”钟云说着点点江明雅的鼻尖,面含宠溺。
“好,陪你玩!”悦糖心也爽快答应下来。
这时候,江明毓已经放好了箱子,叫她们:“上车吧,母亲准备了接风的晚餐,庆祝糖心回来。”
几人便簇拥着上了车,悦糖心总觉得有股灼热的视线在盯着她们这边,顺着看过去,便见到一个单眼皮的男人,大约十七八岁,个子不算太高,面上透着坚毅。
这是胡参谋的三儿子,也就是之前跟明雅有定亲意向的那个人。
悦糖心收回目光。
之前的合作再加上洪宁跟她们几个的关系,江家的生意做得很顺当,江明毓也愈发忙碌,等下还要去见人谈生意。
副驾驶上的江明毓坐得笔直,极为正派的模样,不像是经商的人,反而像是彬彬有礼的学者或者诗人。
“北平的雪是怎样的啊?”悦糖心忍不住问他,下冷雨的冬天处处都是湿哒哒的,她无比向往北平的雪。
“白雪纷纷何所似,未若柳絮因风起。”江明毓道,说完又摸着头不好意思地笑笑,“我诗文不太通,总是描述不出那般静谧又惊艳的感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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