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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章（第1页）

序章

场景一

一种可怕的声音，像是受伤野兽的哀嚎。斯内普深陷在椅子里，邓布利多站在一旁冷冷俯视着他。过了一会儿，斯内普抬起头，看上去像是在痛苦中过了一千多年。

&ldo;我以为你能保护他们。&rdo;

&ldo;莉莉和詹姆信错了人，&rdo;邓布利多说道，&ldo;比你错得还厉害，西弗勒斯，没有人想&lso;她&rso;会出现在那里。&rdo;

斯内普的呼吸变得细弱起来。

&ldo;不过莉莉的儿子幸存下来了。&rdo;邓布利多说道。

斯内普微微抽动了一下，像是赶走了一只恶心的苍蝇。

&ldo;那个孩子还活着。他有一双可妮的眼睛，一模一样的眼睛。你还记得可妮的……&rdo;

&ldo;不许提她，任何人都不许提她。&rdo;他咆哮道。

&ldo;接受现实吧！&rdo;邓布利多静了一下，&ldo;她已经死了，她和莉莉都死于黑魔王的索命咒。&rdo;

斯内普紧紧咬着牙，直至血丝从牙fèng里渗出。

&ldo;你后悔吗，西弗勒斯？&rdo;

&ldo;为什么……为什么死的不是我……&rdo;

&ldo;但是现在你这样有什么用呢？&rdo;邓布利多冷冷地说，&ldo;如果你爱可妮，如果你真的爱她，那么你以后该走哪条路就很清楚了。&rdo;

斯内普沉浸在痛苦的阴霾之中，邓布利多的话仿佛经过了很久才传入他耳中。

&ldo;你‐‐你的意思是？&rdo;

&ldo;你知道她们是怎么死的，为什么会死，别让她们白死。你答应过她会保护莉莉的孩子。她和莉莉用生命换来的孩子……你答应她的。&rdo;

&ldo;他不需要保护了，黑魔王已经消失了‐‐&rdo;

&ldo;黑魔王会回来的，那时哈利&iddot;波特会非常危险。&rdo;

过了很久，斯内普才重新恢复过来，终于，他说道：&ldo;好吧，好吧。但是永远……永远不要告诉任何人，邓布利多！这是我们俩之间的秘密！我受不了……尤其是波特的儿子……你发誓！&rdo;

&ldo;你要我发誓，西弗勒斯，永远不把你最真实的一面告诉他？&rdo;邓布利多叹了口气，看了看他那张激动痛苦的脸，&ldo;如果你坚持的话……&rdo;

场景二

邓布利多轻声说道：&ldo;你曾经向我发誓要尽你所有力量保护霍格沃茨的学生们对吧？&rdo;

斯内普费力地点了点头。

&ldo;很好。那么现在，你最首要的任务是弄清楚德拉科究竟想干什么。一个受惊的孩子无论对别人还是对他自己都可能造成伤害。帮助他，保护他，他会接受的，他喜欢你‐‐&rdo;

&ldo;‐‐自从他父亲失势后他就远没那么喜欢我了。德拉科说都是我的错，他觉得我篡夺了卢修斯的位置。&rdo;

&ldo;都一样，试试看吧。那孩子的阴谋可能会害了无辜的人，那比我的性命重要的多。不过最终把他从伏地魔的怒火中解救出来的办法只有一个。&rdo;

斯内普挑眉，带着讽刺的口气问道：&ldo;你想让他杀了你？&rdo;

&ldo;当然不是。我想让你杀了我。&rdo;

屋子里沉寂了很久，直到被一种奇怪的滴答声打破。那是凤凰福克斯正在咬鱼骨的声音。

&ldo;我现在就动手怎么样？&rdo;斯内普的声音里有浓重的讥讽味道，&ldo;或者再等一会儿，等你琢磨好了自己的墓志铭以后我再动手？&rdo;

&ldo;哦，不是现在，&rdo;邓布利多笑着说，&ldo;我敢说那个时刻该出现时自然就会出现，照今晚的情形看来。&rdo;他指着自己那只枯萎的手说道，&ldo;我肯定过不了一年。&rdo;

&ldo;要是你不怕死，&rdo;斯内普粗暴的说，&ldo;干吗不让德拉科下手呢？&rdo;

&ldo;那孩子的灵魂还没堕落到那个地步。&rdo;邓布利多说，&ldo;我不能让他的灵魂因为我被毁掉。&rdo;

&ldo;那我的灵魂就堕落到那个地步了，对吧，邓布利多？那我的灵魂怎么办？&rdo;

&ldo;你很明白，帮助一个老人解除痛苦和屈辱究竟是不是件伤害灵魂的事。&rdo;邓布利多说，&ldo;我求你帮我这个大忙，西弗勒斯，因为我已经死定了，就象查德理火炮队肯定要继续垫底那么肯定。我承认我想要死的痛快一点，这样就可以从一大堆烦心事里面解脱出来。烦心事可多了，就说格雷伯克吧，听说伏地魔把他招降了，还有亲爱的贝拉特里克斯，她总是喜欢跟自己的猎物玩一会儿再吃掉它。&rdo;

他声音很轻快，但是他的一双蓝眼睛像往常盯着哈利那样盯着斯内普，好像他们正在讨论的那个灵魂就在眼前。最终斯内普还是勉强点了点头。

邓布利多看起来很满意。

&ldo;谢谢你，西弗勒斯……你的灵魂永远不会堕落的，因为可妮不会允许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