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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（第1页）

&ldo;燕飞的那一份，还是应该给她留下。&rdo;平常一直不太发表意见的怜卿说，用的是肯定语气，而非征求意见的问句。

&ldo;是。&rdo;爱卿也很赞同，&ldo;由姨妈您帮她保管吧，万一……&rdo;

&ldo;对。&rdo;若莲说，&ldo;母亲你帮她收着吧。燕飞这些年在外面也不知道怎么样，她一个人，要是有个什么需要，钱还是很重要的。再说了，这也是她应得的。&rdo;

&ldo;她的那一份，我给她分成两份，一份给宁秀，一份给她留着。&rdo;张雪亭理也不理入画欲言又止的急迫模样，自顾自地说下去，&ldo;宁平是男子，不能同女子一样分园子。前些年花在他身上的钱都是我的体己。&rdo;说到此处，她瞄了一眼入画，&ldo;并没有用公中的一分一毫。&rdo;

&ldo;成年小姐们的那一份怎么办？&rdo;入画忽然想到一事，张明铛刚满十八。

&ldo;燕飞前些年做得也确实过了。&rdo;爱卿轻叹一声。

&ldo;这园子，还有家里乡下的地，还有一些属于公中的古董字画什么的，所有东西全都卖掉。&rdo;张雪亭说，&ldo;要分就分个彻底。首先，我要拿最大的一份。爱卿和怜卿加起来拿和我一样多，这是你们母亲应该得的一份。然后，你们俩再在夫人辈里算上一份，和燕飞若莲入画一样多。第三代的小姐们，不管成年还是未成年，再分次一个等级的。&rdo;张雪亭说。

&ldo;姨妈，我们的太多了。&rdo;怜卿赶紧说。

&ldo;知道你不缺钱。&rdo;张雪亭笑，&ldo;但那算是你们母亲留给你们的念想。&rdo;

&ldo;我们母亲那么年轻就过去了，没为这园子做过什么。倒是这些年来，您一直照拂我们。&rdo;爱卿说，&ldo;并且，十六岁下海以后我们的钱您也没有收过。现在，实在不能多分这一份了。&rdo;

&ldo;什么？十六岁以后的钱也没交过？&rdo;入画叫了出来，然后，她又强打欢笑，&ldo;如果是这样……&rdo;

&ldo;没你说话的份！&rdo;张雪亭终于忍无可忍，呵斥出声，&ldo;那是我的钱，我爱收不收，轮不到你张入画来指手画脚！说得好，你老老实实地，自然少不了你这一份。说得不好，我一分也不给你又如何？家里的一切，写的都是我张雪亭的名字！&rdo;

&ldo;母亲给你们的，你们就收下。&rdo;若莲对爱卿怜卿说，&ldo;不要再推辞了。那是应该的。&rdo;

入画被张雪亭吼得不敢再多话，心下盘算一番，自己有五个女儿，虽然说张明铛已经自立门户，她那一份多半没有自己的份，但是，四个女儿也可以分很大一笔了。谁知道，张雪亭继续说，&ldo;成年小姐的自然是分到她们各自手上，未成年的，我准备兑换成黄金，给她们存在瑞士银行，成年后再支取。&rdo;

&ldo;瑞士银行？&rdo;这一次，不但入画，连若莲和爱卿都吃惊地问，&ldo;那是什么？&rdo;只有怜卿但笑不语。

&ldo;一家信誉非常好的银行。总部在瑞士。&rdo;张雪亭言简意赅，&ldo;怜卿说那里保险，我相信她。&rdo;

&ldo;那一定是极稳妥的。&rdo;若莲和爱卿对视一眼，点头。

&ldo;什么？&rdo;入画乱了章法，&ldo;母亲，你说什么？把钱给她们存在银行？还是国外银行？怎么支取？&rdo;

&ldo;我会为她们各设一个数字账户。&rdo;张雪亭说，&ldo;然后规定一个取款时间，多少年以后，她们只要报出最初设定的密码，就随时可以自由支取。密码，我会单独地，一对一地告诉她们。&rdo;

&ldo;你是说，这个密码连我这个当母亲的都不能知道？&rdo;入画隐隐觉出不对。

&ldo;是的。&rdo;张雪亭说，&ldo;不但是你，小凤仙的我不会告诉若莲，金宝的我也不会告诉爱卿。&rdo;

&ldo;不行！&rdo;入画大叫，也顾不得张雪亭的权威了，&ldo;我不同意！其他房的我不管，我的女儿们的钱我要自己拿着，我信不过那什么瑞士银行！&rdo;

&ldo;我再说一次，&rdo;张雪亭说，&ldo;这是我的钱，我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。你可以放弃你自己的那一份，但不能代女儿们作主。&rdo;

&ldo;这不公平！&rdo;入画站起来，愤怒地说，&ldo;你们都联合好了，就欺负我！就我女儿多，让我一分现钱都看不到！&rdo;

&ldo;就算象你说的那样，又怎么样呢？&rdo;张雪亭气定神闲，&ldo;入画，你别忘记，这是张家。你以为这是大户人家分家，哪一房要觉得不公平，可以把族长什么的找出来说合说合吗？我告诉你，这里所有的一切，包括乡下的田庄地产，一切的一切，都是我的名字。你是不是准备和我打官司？&rdo;

&ldo;母亲！&rdo;张入画紧紧盯着母亲，&ldo;你……&rdo;忽然，她软下来，对张雪亭说，&ldo;存在那个什么银行和交给我不是一样吗？再说了，女儿们还小，分家后我养活她们也是一笔开销，几个姐姐妹妹都有自己的户口，就我最弱，你不能丢下我不管……&rdo;

&ldo;你这些年来赚得少吗？&rdo;张雪亭说，&ldo;明铛这两年为你日进斗金，叮当很快也要长大，入画，你并不缺钱。&rdo;

&ldo;可是，母亲，你知道的，在明铛长大之前，我已经很多年都没有挣过钱了……&rdo;入画的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，&ldo;姐姐妹妹中，我是最爱钱的，可是，那是因为我确实不象她们，有进项啊，母亲！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