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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07章（第1页）

良久之后，老夫人终于道：&ldo;听说你最近在帮着妍儿打探婆家？&rdo;说出来的却是另外一桩事情。

伯爵夫人闻言心里暗叫糟糕，她只急着想要帮女儿找婆家，却忽略了这位老祖宗的感受。

伯爵夫人立即道：&ldo;媳妇也就是见人家嫁女儿，心中艳羡，所以随便打探了一下，并没有真的定下哪一户，这种大事情最后当然是要母亲您做主的。&rdo;

老夫人点了点头，她对这个媳妇总体上还算是满意的：&ldo;你明白就好。&rdo;

见过了关，伯爵夫人松了一口气。不过下一瞬，这口气又被提了起来。

老夫人突然道：&ldo;妍儿与李家那小子是怎么回事？&rdo;

&ldo;母亲，什么……什么怎么回事？媳妇听不明白。&rdo;这种事情，自然是要否认得彻底，即便眼前坐着的是自己的婆婆。

不过老夫人显然不将媳妇的否定放在心上：&ldo;你也不用瞒着我，我也听说了。妍儿她与那李家小子最近走的近了。&rdo;

伯爵夫人脸色发白：&ldo;母亲您是听谁说的？怎么……&rdo;

老夫人摆手道：&ldo;你不必紧张，这事儿只有我知道，我怎会拿妍儿的名声开玩笑。&rdo;

伯爵夫人的脸色好看了一些。

老夫人沉吟道：&ldo;你觉得李家那小子如何？&rdo;

伯爵夫人一愣，摸不透老夫人的意思，便实话道：&ldo;听说是李家嫡枝的独子，身份自然是没话说的。人也长得斯文白净，听说诗文也好，在当地很有才名。&rdo;

老夫人点了点头，神色有些莫测：&ldo;这是当年太夫人精挑细选出来的，自然是万中无一。为一不好之处，就是陇西有些远。&rdo;

伯爵夫人有些奇怪，远一点不好吗？老夫人又不见得有多喜欢方静宜，嫁远一些眼不见为净。

老夫人不知想到了什么，沉默了一下，又道：&ldo;你可是见过太夫人给那丫头准备的嫁妆？&rdo;

伯爵夫人摇头：&ldo;太夫人将东西搬到了自己的嫁妆庄子上，已经说了那庄子也是留给静宜的，并已经将房契放到了礼亲王妃那里托她照看。&rdo;

由此可见太夫人对老夫人的防心有多重，生怕老夫人连她留给方静宜的嫁妆也贪了去。

太夫人突然冷笑出声：&ldo;她的心一直就是偏的，当年对两个孙子如此，就连死了也没有变过。我生的儿子也是她的亲孙，我的孙女也是她的曾孙女，她却只记得那个没用的孙子，和他生的方静宜当年太夫人出嫁的时候何止是十里红妆？就连拳头大的夜明珠也是有一大匝子的。珍器古玩更是数不甚数，我刚嫁进来的时候还听一些老人对那场面赞不绝口。&rdo;

伯爵夫人一惊：&ldo;太夫人竟有这么多的嫁妆？&rdo;

老夫人斜了自己的媳妇一眼：&ldo;你年纪小，没听说也自然，加上在我们方家也没见过那些东西。因为她把自己的这些嫁妆都留给了方静宜，一起搬到庄子上了。&rdo;

伯爵夫人看见自己的婆婆那张有些扭曲的脸，忙赔笑道：&ldo;这些也是道听途说，做不得数的。&rdo;

老夫人轻哼一声，也不与自己的媳妇辩解。

&ldo;她打的算盘到是好，什么便宜都给自己的大孙子那一房占了，只是她又能预料到几年之后的事情？就怕那丫头命薄，享不了这个福。&rdo;

伯爵夫人一惊，这话的意思是……

她以前也只是猜测方静宜生病与自己的婆婆有关系，不想原来还真的脱不了干系伯爵夫人心中有些发冷。

&ldo;母亲，静宜的父亲已经那样了，她……她也很可怜的，不如……算了吧？&rdo;

老夫人看着伯爵夫人，突然笑了：&ldo;你到是个心善的，不过……我听说最近你正往娘家兄弟那里借钱？借到了没有？&rdo;

伯爵夫人尴尬道：&ldo;我娘家侄儿正要升迁，娘家嫂子说要我再等一等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