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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章（第1页）

&ldo;我在家里呀，我爸爸妈妈能证明，不信你们去问他们!&rdo;华自安的语气忽然流畅起来，但是，这不是因为他没撒谎，而是他们已经订立了攻守同盟。

胡学正绕开这个问题：&ldo;那好，我再问你，你跟二明子、豁牙子是什么关系，你们在一起都干什么来着?&rdo;

华自安现出不安的表情：&ldo;我……我跟二明子是高中同学，我们在一起玩来着，啊，在饭店吃饭来着……&rdo;

胡学正猛地一拍桌子发起火来：&ldo;你玩我们警察吗?你父母不是说你跟朋友出去玩了吗，这么说，你这个朋友就是二明子和豁牙子了，你和二明子同学过不假，可他早就辍学了，你们又怎么成了朋友?你必须讲出充分的理由!&rdo;

华自安讲不出理由，也就说不出话来。

胡学正说：&ldo;华自安，你应该清楚我们为什么找你，霍涛已经死了，吴颖也死了，他们都是你的同学，种种迹象表明，他们……不，霍涛的死和你有关，如果你知情不报，要负法律责任!&rdo;

华自安脸一下白了，嘴动了动，可还是把话咽了回去。

李斌良走上前，盯着华自安：&ldo;华自安，听钟老师说，你在学校时，霍涛和你关系相当不错，他还帮助过你，是吧?我不相信是你害了他，可是，你一定知道些什么，你为什么不说出来?你这么年轻，就一点不讲感情不讲良知吗?霍涛可是你的朋友啊!&rdo;

华自安终于忍不住：&ldo;这不是我干的，真不是我干的……&rdo;

胡学正急忙跟上：&ldo;我们也没有说是你干的，可是，你知道是谁干的，对不对?&rdo;

华自安低下头：&ldo;可是，他们也不能这么干吧……&rdo;

胡学正追问：&ldo;他们是谁?能告诉我们吗?是二明子，对吗?&rdo;

&ldo;是……可是，这怪不着我呀……&rdo;

终于，华自安吞吞吐吐地说了实情。霍涛失踪那天晚上，确实曾和他在一起，因为，他和吴颖联系不上了，担心她出事，打电话给他，问他见过吴颖没有。他说没有，两个人就约定见面分析一下，想不到，碰上了二明子和豁牙子……

胡学正问：&ldo;碰上二明子怎么了?&rdo;

&ldo;我一看二明子就……就有点害怕，二明子让我走开，说有话跟霍涛谈，我就躲到一旁了，不知他们谈了什么。后来，他们就吵了起来，还动起了手，霍涛一个人打不过他们俩，就跑了，他们就追……我……我挺害怕的，就回家了，别的我就不知道了!&rdo;

听上去，这话像是真的，但是，也存在不少疑点，胡学正一下就抓住了：&ldo;华自安，你刚才说什么，你害怕二明子是吧!&rdo;

华自安点头：&ldo;这……是……有点。&rdo;

&ldo;不是有点，是很害怕他，对不对?否则，为什么你和霍涛见面的时候，二明子出现了，让你躲开你就赶忙躲开了?&rdo;

&ldo;这……是……是有点……怕他!&rdo;

&ldo;可是，我记得你一开始说过，你和二明子是朋友啊。今天，你就是找他们去玩了，还在一起吃的饭。你既然这么怕他，又怎么和他成为朋友，在一起吃饭呢?&rdo;

华自安语塞起来：&ldo;我是因为怕他，才跟他好的，想着跟他靠近一点，让他少欺负我!&rdo;

胡学正又转了话题：&ldo;那好，你说说，二明子和豁牙子因为什么和霍涛吵了起来，又为什么追打霍涛?&rdo;

&ldo;我说了，我躲到一旁了，没听到他们说话，不知道为什么，不信你们去问二明子。真的，我就知道这些，别的什么也不知道了……&rdo;华自安声音大起来，看得出，他的胆气忽然壮起来，而且，神情也变得坚定或者说顽固起来。

胡学正刚要说什么，办公室的门被敲响，任铁柱出现在门口：&ldo;李局长，他们……&rdo;

任铁柱的话没说完，华自安母亲的声音已经传过来：&ldo;……不行，我要见我儿子，他没犯罪，你们凭啥问起来没完，不让我们见面……&rdo;

苗雨的声音也传过来：&ldo;哎，你们这是干什么，我们正在询问，你们不能干扰我们办案，请你们再等一等……&rdo;

&ldo;我们等不起了，我们要见儿子，要带他回家……&rdo;

室内，华自安也喊起来：&ldo;爸，妈……&rdo;

乱套了。

李斌良的手机忽然响起来。

沈兵的声音：&ldo;李局，你真是神机妙算哪，二明子和豁牙子抓到了!&rdo;

十几分钟后，二明子和豁牙子已经分别坐到讯问室内。

讯问连夜进行。

二人都很顽固，最初，也都抱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，对一切完全否认，甚至连和霍涛见面的事都不承认。可是，因为是两个人，又是分头讯问，再加上华自安已经到案，豁牙子先扛不住了：&ldo;行了，我认了，我是和二明子打过霍涛。可是，二明子只跟我说要教训教训他，别的我什么也不知道，你们去问他吧，我只知道这些!&rdo;

主审豁牙子的是沈兵，他当然不会轻易放过，继续追问着：&ldo;可是，二明子为什么要教训霍涛，你知道吗?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