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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7章（第1页）

可晴赶紧跪下，说：&ldo;如蒙将军不弃，我愿陪在将军身边，侍候将军！&rdo;

左苍狼说：&ldo;我若出入军营，哪能带上侍女？我跟王总管说说，看看能不能换你到御书房侍候。那里在陛下眼前，应该可保平安。&rdo;

可晴以额触地，结结实实地磕了个头，说：&ldo;奴婢愿意跟随将军，求将军成全！&rdo;说罢，又接连磕了好几个头。

左苍狼想了想，终于还是说：&ldo;起来吧。&rdo;

夜里，慕容炎再过来的时候，她便跟他说了这事。慕容炎当然不会在意，一个宫女而已。大手一挥，便将人赏给了她。

☆、第69章雪盏

左苍狼休息了几天，她没有受什么外伤，只是身体虚弱。这么养了几天，便是身体不好，也是无人看得出。

次日，天还未亮，就有宫人过来伺候她更衣上朝。朝堂之上，大家见她过来，倒是都不意外。都是多年的人精，慕容炎把她从诏狱抱出来的事，谁不知道？

她官复原职是早晚的事，就算慕容炎真的扶持狄连忠，也只是分她兵权，不会罢黜她。

姜散宜走过去，含笑说：&ldo;看到将军安然无恙，本官就放心了。&rdo;

左苍狼看了他一眼，淡淡说：&ldo;劳大人挂心了。&rdo;

旁边甘孝儒也说：&ldo;这次将军受惊了，但查清楚就好。谋害皇嗣罪名不小，将军虽然受了几日牢狱之苦，却也算是还了将军一个清白。&rdo;　　两位丞相各有谋算，如果说朝中还有谁不希望姜碧兰产下皇子的话，一定是甘孝儒无疑。如今姜散宜一族，势力已经颇为壮大。如果慕容炎再立了姜碧兰的儿子作太子，那他是注定居于姜散宜之下，再无翻身之日了。

两边各怀心思，慕容炎临朝了。今日政事，仍然是狄连忠战败一事。如今军队在马邑城，进退维谷，狄连忠已经尴尬得三次发函请求慕容炎降罪了。

当然了，暗中也没少发信向姜散宜求救。姜散宜对慕容炎其实有几分了解，他如今一直不置可否，摆明了是让狄连忠难堪。

但既然是让他难堪，便没有弃之不用的意思。知耻而后勇嘛。

是以他只是回书，让他稍安勿躁，耐心等待。

如今慕容炎令左苍狼重新上朝，似乎是要解决这件事了。他赶紧出列，奏道：&ldo;陛下，太尉狄连忠在边城多日，小泉山久攻不下，徒耗粮糙也不是长久之计。微臣以为，军中还是左将军更为熟悉。左将军初时便经常出入西北边城，对地势也极为了解。不如就请左将军再返马邑城吧。&rdo;

慕容炎看了他一眼，说：&ldo;久闻姜大公子精通兵法、骁勇异常，看来也只是传言罢了。&rdo;

姜散宜老脸通红，跪地道：&ldo;陛下责备得是。犬子年轻，缺乏经验，尚有许多地方，需要向左将军学习。&rdo;

慕容炎冷哼了一声，也没再为难他。转而问左苍狼：&ldo;左爱卿身体如何了？西北荒凉，风沙也重，一路只怕少不了艰辛。&rdo;

这话一出，大家还是有点奇怪，左苍狼看上去除了气色差些，倒不像是有什么大毛病。这次是……又装病出狱啊？

左苍狼缓缓出列，现在狄连忠两战败北，折损兵士四万有余，囤军于马邑城，一直空耗粮糙。慕容炎虽然没说，但是军情如火，他败得这么惨，不会没有原因。

她跪下，说：&ldo;微臣愿赴边城协助狄太尉。&rdo;

慕容炎点头，说：&ldo;如此也好，马邑城还是你熟。狄连忠毕竟久疏战阵，此次还是你为主帅。由他从旁协助吧。&rdo;

此话一出，诸人还是颇为意外。自古以来，哪有太尉给骠骑将军任副帅的道理？这简直就是在撕狄连忠的脸皮。连带姜散宜也是面上无光。毕竟是他举荐的人。

甘孝儒看了姜散宜一眼，左苍狼毕竟是身负谋害皇嗣的罪名，这么快出狱，而且直接委以重任。这一记耳光抽得不轻。

姜散宜表情也精彩得很，他比甘孝儒等人更精，心下也有几分疑惑‐‐按理，慕容炎是有意扶持一方势力，分温氏旧部兵权。即使狄连忠战败，又何至冷淡至此？

他想不明白。

待下朝之后，姜散宜悄悄命人去找姜碧兰。正好其母生辰，姜碧兰趁机提出回府省亲。慕容炎也同意了。

待回到姜府，姜散宜刚刚给她行完礼，便屏退左右，急急问：&ldo;一些事，为父一直以来就想问你！当初你腹中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？是谁给你出的这主意，竟然将皇嗣性命视为儿戏！&rdo;

姜碧兰脸色慢慢冷下来，将海蕴的话说了一遍，然后冷笑：&ldo;当初父亲杀死我第一个孩子，又焉知这不是报应。&rdo;

姜散宜被噎了一下，说：&ldo;这些事，难道还需要为父再向你解释一遍吗？&rdo;姜碧兰也没再说话，在宫中这些日子，有些事她也渐渐明白了。人与人之间的争斗，远比野兽残忍。

她说：&ldo;既然孩子保不住，我拿来一用，有错吗？&rdo;

姜散宜说：&ldo;不是有错，而是大错特错！&rdo;

姜碧兰微怔，姜散宜说：&ldo;兰儿，你有没有想过，这件事落在陛下眼里，他会怎么看？&rdo;

姜碧兰说：&ldo;他难道不会认为，那个女人心思狠毒，杀了他的孩子吗？&rdo;

姜散宜恨铁不成铁，说：&ldo;兰儿！容妃去逝之后，慕容炎在宫中十余年，什么阴谋诡计他没见过？难道当初王后想要置他于死地，明里暗里施的手段还少？你这区区小计，焉能瞒得过他？&rdo;

姜碧兰眉头紧皱，说：&ldo;不可能啊，当时他格外愤怒，还踹了左苍狼一脚。他……应该是信了的。毕竟孩子胎象之事谁也不知道，他怎么会怀疑我？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