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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8 周而复始(第2页)

“不痛苦,”温盛轻轻一笑,眼角皱起纹,“一点都不痛苦。”

他看着温叙,心里也不好受,知道温叙放弃了报考北京的大学,知道了温叙和徐行周分开,他更难过了。

他不想温叙身边一无所有。

“真的吗?”

“你不相信爸爸吗?”

温叙强迫自己点头:“信,永远都信。”

温盛淡淡一笑,牵过她的手,轻轻拍了拍:“冬冬,其实爸爸可以照顾自己的,你不用为了我放弃自己想要的。”

温叙明白他的意思,自从填完志愿之后,温盛就一直在说这件事。

“爸爸,我没有放弃,江大也是很好的学校,”温叙笑了一下,“而且我想报的专业也报了,我没有放弃。”

“可你放弃了小徐。”

温叙沉默片刻,轻声开口:“爸爸,我和他都要自己的未来要负责,谁都不该为了彼此妥协。他回了他本来的地方,我也过了我本来的生活。这没什么不好的,更何况人这一生没有谁是离了谁就活不下去的。”

这话也就只能骗她自己。

温盛叹了口气:“是爸爸拖累你了啊。”

“爸,这不是拖累,你一个人照顾了我十八年,你把我保护的这么好,”温叙声音小下去,“反而是我拖累了你,害你失去了爱人,害你被亲戚嘲笑,还害你被外婆他们讨厌……”

温叙严声道:“胡说!你是我的女儿,父亲保护女儿天经地义!谁敢说你是我的拖累,你这么优秀,这么漂亮,这么可爱,你明明是我的骄傲。”

“不对,是我们这个家的骄傲。”

温叙握紧他的手,紧跟着说:“那女儿照顾父亲也是天经地义。”

温盛知道自己中了套,无奈笑笑,“你啊,”他深深看她一眼,静默两秒,低声道,“可是冬冬啊,在你是我的女儿之前,你更是你自己。爸爸希望你可以去过属于自己的、没有负担、没有烦恼的人生。”

温叙沉默着没敢应,良久后才开口:“……我会的。”

也许那天温盛就已经是回光返照了。

人生最后担心的一件事得到回答,人世间就再也没了留恋,他终于可以放心地去找余又了。

温叙抚摸着那张照片,轻轻一笑:“爸爸,告诉妈妈,现在我真的是我自己了。”

“再见了,下次再来看你们。”

温叙起身离开,风林涌急,吹动墓碑前的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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