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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钰走到君容身后,越过他抽出桌上的毛笔,蘸了墨在宣纸上写下四个大字——静观其变。
“殿下,这就是我今天要教你的东西,遇事不要慌,先多想想,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,就先等等,免得一时冲动,再落入他人的陷阱里。”
萧钰把笔递给了君容,俯身轻声道:“殿下啊,还得多练练。”
温热的气息吹拂在脸侧,君容不自在的坐直了些,眸光微颤,“嗯,我记住了。”
萧钰直起身子,压迫感远去,徒留暗香幽幽,萦绕不散。
君容握着笔思考萧钰说的话,萧钰却走到了窗边,推开窗子冲着外面喊了一声:“寒衣。”
下一秒寒衣从房檐上落下来,一抱拳:“主子有何吩咐?”
“你派人去查查京中最早传出荧惑守心流言的是哪里,是谁,有没有形迹可疑之人,再查一查最近荣国公和定国公在做什么,见过什么人,府上有没有异动,还有哪些皇子,都给我查清楚,我倒要看看,谁在背后织网。”
“是,属下这就去。”
说着他纵身一跃,消失不见。
随即青衣落到了窗前:“主子,寒衣带人去忙了,让我来保护主子的安全。”
虽然戴着面具看不到脸,但听声音也知道他心情不错。
萧钰不解,“你怎的瞧着还挺高兴?”
青衣歪头道:“当然高兴,总躲在暗处有什么意思,跟在世子身边,我还能出来透透气。”
萧钰轻笑:“原来是贪玩,行了,去吧,这儿暂时用不上你。”
“哦,那属下告退。”
……
不出萧钰所料,荧惑守心的流言已经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,人人都在议论此事,态度却大致相同,毕竟萧钰是摄政王的儿子,当年摄政王不就是想扶持个傀儡皇帝,假以时日再自己登基吗?
如今看来,萧钰与他的做法有何不同?
百姓们对于谁坐那个位置其实不是很关心,他们只关心谁能让他们吃饱,能减轻税收。
之前萧钰和君容施粥之事就在百姓心中留下了好印象,如今又提出简办登基大典,用来赈灾,更是获得百姓的交口称赞,然而这一切都抵不过“荧惑守心,必降天罚于万民”这一句流言。
若是萧钰和君容会威胁到百姓,百姓们也定会第一时间倒戈相向。
闲王府里,一身白衣的俊朗男子站在廊下听着下属的禀报,脸色慢慢好转起来。
“主子,如今京都里流言四起,百姓们已有微词,然摄政王府却一点动静都没有,萧钰是不是太沉得住气了?”
她,以前是他的夫人,现在是他的枕边人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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