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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7章（第2页）

&ldo;总督察已经声明他不准备接受伦敦警察厅的职位。据我得到的最新消息，薇娥尼卡最近还不错。3个星期后，她可以见客人了。你想到时候你会去看看她吗？&rdo;

&ldo;会的。&rdo;凯茨说。

凯茨坐在她生命中的另一个男人的对面。汤姆大概是因为喝了点威士忌所以有些迟钝，情绪似乎很烦躁，而且看上去比以前更瘦了。她很为他担心，不过她知道汤姆的弱不禁风只是表面现象‐‐许多歹徒都误认为汤姆&iddot;麦金尼斯不经一打，可事实上他是很坚强的。尽管这会儿看上去更虚弱，但他的坚强依然不变。

他向凯茨提起了那些每年巴月参加海德公园趣味赛跑的老人。这些人在平时一副老态龙钟的样子，双眼模糊，满脸皱纹，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要老。可是比赛枪声一响，他们立刻像变了个人似的。其中成绩最好的一个‐‐一个七旬老人‐‐跑两公里半大约只需要15分钟左右。凯茨每次看到他们，敬佩之心油然而生。她一直渴望拥有他们内心深处那股力量，那种带动他们的典型的英国人的精神。年轻时，他们曾是运动员，伞兵，突击队员、海员，他们脸颊通红，喘着气，但却永远不会放弃。

&ldo;你不觉得你有些消瘦吗？&rdo;

&ldo;当然觉得。&rdo;汤姆说，&ldo;我很累，我厌倦了那些案子，厌倦了绑架儿童的家伙以及那些袭击老太太的年轻人。

&ldo;你不是想退休吧？&rdo;

&ldo;我每天都在考虑，但我不会那么做。还有别的什么事可做？&rdo;

他朝后靠了靠，那样子好像他身上很疼，他似乎在想别的什么事情。凯茨决定换个话题。

&ldo;你知道我度假的时候出了两起意外，是两个从沃辛来的人。&rdo;

&ldo;我听说了一些情况，不是谋杀吧？&rdo;

&ldo;据我所知不是，实际上只有一个人死了。还有一个叫马修&iddot;布莱克的家伙受了重伤，但他的命保住了。&rdo;

&ldo;他还在那儿吗？&rdo;

&ldo;他们会在他情况稳定的时候用急救飞机把他转移走。天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。这个可怜的家伙头冲下摔了下来，结果脸摔得一塌糊涂。他是在楼顶裸体日光浴时掉下来的。我们原以为他死了，但经过急救和人工呼吸之后，他终于苏醒了过来。&rdo;

&ldo;你救的？&rdo;

&ldo;还有别人。&rdo;

&ldo;你习惯做这种事情。&rdo;

&ldo;不，我不是。那个溺水的家伙死的时候，我根本不在现场。&rdo;

&ldo;我想起了那起卧室谋杀案，汉姆海滩的那个家伙。&rdo;

&ldo;已经过去了，汤姆，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&rdo;

&ldo;没多久！&rdo;

&ldo;唔，感觉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。&rdo;

凯茨从口袋中拿出一张折着的纸。&ldo;那个溺水者戴着一块太阳能脉搏记录手表。这是他临死前几小时内的心跳记录。我想这可能是第一手材料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