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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章（第1页）

&ldo;难道……你怀疑我篡改了于成的遗言？&rdo;聂明从椅子上站起来。

&ldo;我们是警察，只会认同事实‐‐现在的事实就是，你确实拿不出证据来证明于成的遗言究竟是不是你说的那么回事。所以，请你坐下，谈一下我刚才说的第二个问题‐‐老律师那天下午对你说了些什么？&rdo;

聂明愣了几秒种，缓缓地坐到椅子上，想了一会儿，说：&ldo;是的，老律师看完本子后把我叫到了院子里，可是，他根本没告诉我小本子上写的是什么。他只是显得很慌乱，他告诉我，这个本子里记载的，并非普通的财务问题，而是一些隐秘的事实……并且，他还说，他要去证实这些事情。我所知道的，就是这些。&rdo;

&ldo;聂先生，你不觉得……&rdo;

&ldo;我觉得了，我想到了！你又会认为，宋律师和我的谈话只有我们两个人才知道。现在他死了，你无法辨别我说的是不是实话了，对不对？&rdo;

&ldo;请你理解，我们确实需要证据。&rdo;

&ldo;我没有证据。我怎么会知道，反正是最近跟我接触的人，都死……&rdo;说到这里，聂明突然感到有些毛骨悚然，他停了下来。

梁野又盯着聂明看了一会儿，说：&ldo;最后一个问题，你从于家庄园出来后，是径直回的家吗？你记不记得你回家的时间？&rdo;

&ldo;是的，我是直接回的家。我想想，当时是……六点三十分，我能记得起来。&rdo;

&ldo;好的。&rdo;梁警官说着，望了望身边一直在记录的纪霖。

&ldo;那么，梁警官。&rdo;聂明说，&ldo;我可不可以问你几个问题？&rdo;

夜话第二个故事黑色秘密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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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野端起茶杯，轻轻地扬了扬左边眉毛。

&ldo;哦？你有什么问题，问吧。&rdo;他呷了一口茶，对聂明说。

&ldo;你刚才只是说，宋律师从自己家的阳台上坠楼身亡，可是你并没有说‐‐他到底是自杀，还是他杀？&rdo;

正在记录的纪霖停下手中的笔，她抬起头和梁野对视了一眼。

&ldo;老律师究竟死于自杀还是他杀‐‐我们现在还不能准确地做出判断。&rdo;梁野说，&ldo;不过，我们认为谋杀的可能性远远高于自杀。&rdo;

&ldo;不能准确判断？这是为什么？&rdo;聂明问。

&ldo;我们在案发后立即赶到宋律师的家，他住在十二楼。经过勘察，我们发现门和窗子都完好无损，并且屋内也没有任何遭到入侵者袭击的痕迹。看起来，也没有丢什么贵重的东西。&rdo;

聂明全神贯注地看着梁警官，等待着他往下说。

&ldo;单是这样看，老律师似乎是死于自杀的。可是，我们发现了两个极大的疑点。第一，那个小本子，我们将宋律师的家搜了个底朝天也没有找到。很显然，它已经被人拿走了。而且宋律师家的大书橱被翻得凌乱无比‐‐但问题是，我们并不能判断这些书和本子到底是老律师自己翻的，还是其他人翻的。&rdo;

&ldo;我觉得，是有人在老律师死后‐‐并且又要赶在警察到来之前找到那个本子。所以才会在这种慌乱的情形下将书橱翻找了一遍。&rdo;聂明说：&ldo;也许，你们可以取一些书本上的指纹来检验一下。&rdo;

&ldo;这个，我们当然想到了，并且已经做了。可是，我们并没有发现除了宋律师和他的家人之外的其他指纹。&rdo;

&ldo;对了，宋律师有哪些家人？他和他们住在一起吗？&rdo;

&ldo;老律师前后有两个妻子。但他的第二个妻子也在两年前去世了。他现在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十二岁的儿子，但他们并不住在一起。多数时间，都是老律师一个人住，他的女儿带着弟弟住在一所租的公寓里，他们时不时地过来看望父亲‐‐他家里的情况就是这样。&rdo;

&ldo;案发当晚，宋律师是一个人在家里？&rdo;

&ldo;是的。我们问了他的女儿，她当时正在自己的公寓里看电视，而她的弟弟也在电脑面前，他们根本不知道父亲已经遇害。&rdo;

&ldo;那么，梁警官，你刚才说发现了两个疑点，第二个是什么？&rdo;

&ldo;第二个疑点。&rdo;梁野说，&ldo;也是最关键的一个，这个发现几乎可以从逻辑上证明宋律师是死于谋杀，而不是自杀。&rdo;

&ldo;哦？是什么？&rdo;

梁野从随身带来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蓝色封面的硬壳笔记本，晃了晃，说：&ldo;很明显，如果真的有一个凶手闯进老律师的家，并且他的目的是为了找到那个黑本子的话，那么，他一定是知道那个本子是什么样的。比如说，它是什么颜色，有多厚等等‐‐这样的话，他就会忽视那个书橱里的其它本子，比如说，我现在拿的这个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