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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章（第2页）

&ldo;我有责任把这段录音交给警方。&rdo;他说。

凌云霄闻言神情不变，他看起来如此平静而温柔：&ldo;你当然可以那么做。我不会再犯错夺走任何人的自由。你有自由做任何想要的事。&rdo;

……可是，闻拾来根本不想那么做。

他在长时间的沉默后作出决定‐‐

&ldo;我会先找到时采春，之后，由他来决定究竟该怎么做。&rdo;

☆、闻拾来

在约见常夏完成委托报告前，闻拾来的确进行了足够的调查用以获取足够证据。

例如说，他查到当初时采春在那场车祸中所受的伤势具体情况。其他外伤暂且不提，时采春最严重的一处伤是被玻璃碎片刺中相当接近心脏部位的要害--而与此同时，在闻拾来的左胸有一道明显伤疤。

又例如说，时采春是罕有的rh阴性a型血人，而闻拾来的血型也是如此。

话说回来，其实这些物证都不是关键。结案的关键在于常夏自己。常夏是最有力的人证，他也是闻拾来最后需要确认的环节。

在以时采春的身份正式去见凌云霄前，闻拾来需要最确凿证据。换句话说，他急着见常夏，收钱是其次，最重要的就是确认闻拾来究竟是不是时采春。

从来积极配合的常夏在接到电话便立即赶来事务所。

闻拾来开门见山，在对方落座后直接便说：&ldo;我想，我已经把时采春带到了你面前。&rdo;

房间里没有第三个人。

常夏并不意外这一说辞，可他不自觉迟疑，在评估一般的打量后才试探着开口问：&ldo;你真的是采春了吗?&rdo;

这个&ldo;了&rdo;用的很微妙。事实上，闻拾来认为自己是时采春，却同时也认为自己并没有已经是时采春&ldo;了&rdo;。

对于常夏来说，或许他还不是时采春。

……如同对于凌云霄来说，他应该也不是时采春。

&ldo;如果是时采春，&rdo;闻拾来不自觉开口询问，&ldo;你认为现在他会怎么做?&rdo;

常夏认真思考了这一问题，接着缓缓回答：&ldo;我想，采春一定会同时做好时采春和闻拾来两个人。他会继续用心生活在现在和将来，也会努力回忆起自己的过去。&rdo;

闻拾来认为常夏说得不对。事实上，阻止闻拾来想起过去的人就是时采春，时采春一定比他更不愿回忆过去。

思及此，闻拾来忽然想：如果用同样的问题去问凌云霄，凌云霄会怎么回答?在凌云霄看来，遇到这种情况的时采春会怎么做?在凌云霄看来，时采春是怎样一个人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