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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的小冉接着话：“对啊，节目组实在是太坑了，专门整蛊不出名的小艺人来赚取收视率。酥酥当时在现场胃都要吐出来了眼泪鼻涕满脸”辰酥酥在一旁踩了踩小冉的脚，示意她别说了。牟晋坐在主位上，敛去眼底的情绪，面色如常，侧着脸，听着黄京在诉说着当初创业的艰辛过程。一顿饭吃下来，辰酥酥食之无味。“酥酥，你给牟总敬杯酒吧。”黄京看着辰酥酥若有所思的样子，笑着说。牟晋是资本圈里顶尖上的人物，和他吃饭，一般人都预约不上。辰酥酥咬了咬嘴唇，站起身来，手上拿着一杯酒，对着坐在他正对面的牟晋道：“牟总，来，我敬您。”牟晋手捶在桌下，看了辰酥酥一眼，扯了扯嘴角，眼底深处却没有温度，他配合着她，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，放下杯子，没有说一句话。“牟总，酥酥啊不仅人长得漂亮，还会拉一手好大提琴，绝对是娱乐圈少有的才女。”黄京喝了不少酒，絮絮叨叨地拉着牟晋说着。辰酥酥觉得这杯酒敬得憋屈，放下酒杯，起身，走了出去。靠在洗手间的墙上，辰酥酥闭着眼睛，心情down到谷底。说不上为什么，就觉得心里闷得慌。包间里，牟晋看着辰酥酥离去的背影，抿紧嘴巴，脑海里都是她刚才敬酒给他时，那失望的眼神。他也不是故意要为难她的，可是当他听说她回国并不是自己主动回来，而是被黄京发掘，几次三番之后，才决定从纽约回到国内发展时，他就抑制不住内心的闷气。他以为这次她回国，他会是原因之一，看来是他想多了。杜哲看着老板从辰酥酥出去后，就脸色沉郁的样子，捂着额头，心里暗暗想着：喜欢人家就说呀，干嘛要这么虐着彼此。辰酥酥在洗手间整理了下情绪，给小冉发了个微信，说自己身体不舒服，要先走了。刚到酒店大堂，就遇到了一位不想见到的人，她的堂姐辰爽爽。辰酥酥原本是想绕过她，假装没看到的。可是，眼尖的辰爽爽却看到了她，走过来，将她拦在墙角，道：“辰酥酥？！还真是巧啊！这段时间到哪都能遇到你！”辰酥酥没有话想要跟她说，加上今天心情不好，脸色就更阴沉了。“我看新闻了，没想到你竟然走了狗屎运了，经纪公司被牟氏集团收购了。但是，你也别得意太早，就算是牟氏旗下的艺人又如何？只要我说出当年的秘密，你一样身败名裂。”辰爽爽今天看到新闻的时候，差点把手机给摔了。辰酥酥看了她一眼，轻轻地道：“辰小姐，你别忘记你流量小花的身份，如果我把你现在的丑态录下来，发到网上，谁还相信优雅自信的辰爽爽，私底下竟然是这般泼妇模样？”“你——”辰爽爽气急败坏，凑近她，恶狠狠地道：“辰酥酥，你别以为当年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。”看着辰爽爽还没出来，她那几个走出酒店外的朋友，又折回来，喊着她的名字。酒店里来往的行人很多，辰爽爽又是这个夏天爆红的流量小花，已经有不少人侧目。她忙挂上职业的笑容，暗暗推了辰爽爽一把，朝着等在酒店门外的朋友们走去。“辰爽爽真的是仙女，又美又温柔，活该她红！”在酒店大堂，一个年轻的女孩看着辰爽爽离去的背影，说着这么一句话。靠在墙角的辰酥酥冷哼一声，眼神冰冷，手拽得紧紧的，过了会儿，也转身朝着门外走去。夜色温润如水，牟晋坐在小区的楼下的椅凳上，看着小区里辰酥酥家窗子里亮起的灯光，心底满是晦涩难懂的情绪。想着今天在饭局上自己的表现，他忍不住想抽自己一巴掌，本来回国后两人就没有进展的关系，似乎又被他搞砸了，疏远了不少。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执拗什么，四年前她的不告而别，是他至今跨不过去的一道坎。看着她家窗子里亮着的灯光，他把手机里她参加《要你好看》节目中专属她的片段调出来，又看了一遍。他不记得这两天是第几次看这个片段了。节目里被呛得满眼通红，泪流不止，依旧令人动容。他叹了口气，想了想，站起身，拨通了一个电话。睡梦中的杜哲，看到手机上老板的来电，瞬间清醒，他一个鲤鱼起身，跳起来，清了清嗓子，按下接听键，只听见老板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：“明天给她打个电话，让她参加集团的全球代言人海选。”“啊？”意识还没清醒过来的杜哲，听着自家老板牛头不对马嘴的话，完全没有理解到他的意思。他斗着胆子，张了张嘴，问道：“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