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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章（第2页）

&ldo;哈。&rdo;我扫了一眼他绷紧的面颊。

&ldo;你能明白我的处境。&rdo;

我摇摇头，说：&ldo;不太明白。虽然我很少约会，但我绝不会跟没出柜的人约会。那是没事儿找事儿。&rdo;

他的目光立刻变得警惕。&ldo;就像我说的，当我们相遇时，我们还是孩子。我们在一起的时候还没弄明白自己的属性。不过我运气好，我的家人和朋友愿意接受我的本来面目。莱利就没我这么幸运了。他来自一个非常虔诚的信教家庭。&rdo;

&ldo;哎，为莱利哭一场吧。&rdo;

他皱眉。&ldo;什么？&rdo;

&ldo;没什么。算了，这不关我的事。&rdo;

他双手交叉抱在宽阔的胸膛前。&ldo;不。说出来。我想听听你要说的话。&rdo;

&ldo;为什么？&rdo;

&ldo;我好奇你怎么看的。&rdo;

我紧闭双唇。我其实清楚自己最好闭嘴，但是酒精刺激了我，再加上莱利听起来就是个自私的混蛋。&ldo;你说他结婚了是吧？&rdo;

&ldo;是。&rdo;

&ldo;于是每年他造访这里的时候，你们俩就约炮？&rdo;

他垂下眼，看起来很不自在，然后叹了口气。&ldo;是。&rdo;

&ldo;太差劲了。我很抱歉这么说。就算他不知道该怎么生活，也不代表他就有权利毁了那可怜女人的人生。&rdo;

&ldo;他说他们两口子很幸福‐‐&rdo;

&ldo;你不会当真吧？&rdo;我打断道。&ldo;那他为什么还要来找你乱搞？&rdo;

&ldo;打一开始，我们就算分开也是藕断丝连的。&rdo;

&ldo;真是太精彩了。她丈夫喜欢的是鸡巴，但又怂到不敢承认。就算他认定自己是双，但是对那可怜女人也不会是什么好事。到头来要么她抓到他在劈腿，要么她先被他抛弃。那女人从此心理受创，全都是因为这个男人不肯直面自己做个堂堂正正的男人。&rdo;

他扬起眉毛，双眼圆睁。&ldo;告诉我你真实的感受，保罗。&rdo;

我耸肩。&ldo;是你问的哦。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我一点都不同情这个莱利。我替他的妻子难过，难道出柜就这么难？的确，当我爸发现我喜欢男人的时候，他的态度简直混账到不行。那又怎样？我才不会因为他不乐意就缩回柜子里。让他和所有那些对我有意见的人都见鬼去吧。&rdo;

他露出一个明快的笑容。&ldo;妈的，你还真是个臭脾气的小王八蛋呢！&rdo;

我脸红了，又灌了一大口啤酒。&ldo;就像我说的，我是城里人但我不是怂逼。&rdo;

&ldo;你火气蛮大呵。&rdo;他笑道。&ldo;我不得不说，我发现你这种天王老子也不放在眼里的态度挺性感的。&rdo;

一阵兴奋涌上心头。他觉得我性感？&ldo;真的？我这个性常常对我不利。&rdo;

&ldo;你让人耳目一新。&rdo;

这顿饭的主题已经完全跑偏，我也没想到会这样。眼下这股打情骂俏的氛围完全出乎我的意料。&ldo;哈。我得说大部分人跟你看法不一样。&rdo;

&ldo;好吧，我跟大部分人不一样。&rdo;

&ldo;没错。你确实不一样。&rdo;

他的笑容褪去。&ldo;可惜我没有跟城里人谈恋爱的好命。&rdo;

&ldo;我跟谁都没有谈恋爱的好命。&rdo;

他笑了。&ldo;目前为止，这是很有趣的一顿饭。&rdo;

我斜眼看着他。&ldo;是的。我本来以为你会很烦人呢，结果也不是特别烦嘛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