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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砚:“时间双倍流逝,精神能量也是双倍流逝。”
小小白一垮,扶住桌沿:“她是想要我们真的都困死在里面吗?”
“七个人,六把钥匙,”程砚双手撑在木桌两边,低头观察那些玩偶,“说明有一个人没办法拿到钥匙,要被留在里面。”
他从第一个娃娃摸到最后一个娃娃:“选哪一个?”
飘飘抓住他的手:“不要!万一选到没有钥匙的……”
程砚忽然就笑了,撤下手扭头问池雾:“你挑一个给我选?”
“啊?”池雾望着他,“我给你选?”
“总要选的,你手气这么差,你选哪个,我不拿就是了。”程砚说。
池雾:“好吧,那就我帮你选。”
眼见着池雾就要动手,程砚很快在他手背上拍了一下:“别把六个有钥匙的都污染成了没钥匙的。”
“他打我,”池雾呜呜地握住爪子,“明明是他让我选的……”
“求求二位,真的停一停吧,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该怎么出去?”陈良骏问,“现在可是双倍时间啊!”
程砚脚步一晃:“那不然就你先来?”
陈良骏霎时没了气焰,老实认怂:“我确实是不敢,但是我是真的想活,居旭的样子我看见了,我不想,我真的不想像他那样。”
“别选了,”小小白扯住程砚的衣角,“我们再,再仔细想想。”
他们回到休息区,飘飘问:“你们还好吗?会感觉到痛或者感觉到疲惫吗?”他问小小白和程砚,“你们俩的伤……”
“我没事。”程砚说。
池雾摸摸鼻子,四下看了看,说:“我想上厕所……”
“可是这里没有地方让你上厕所啊。”飘飘为难道,“你不然再憋憋。”
“可是时间是双倍的,我好急……”池雾瘪着嘴,看程砚,“你陪我去吗?”
程砚一幅“真是拿你没办法”的样子:“走吧,我看看饮料瓶能不能打开给你用。”
他们走远了,池雾小声说:“现在剩下六个销售员,六个玩偶里正好有六个钥匙。”
程砚勾唇笑了笑:“六个工牌。”
他俩同时停下脚步,熟悉的默契在空气中流淌,仿佛只要他们随便谁说一个字,另一个人就能把另一个字补齐了。
而且很难将这种默契归类为聪明人的同一性质,更多的,是一种配合。
像是与生俱来。
却又像是充满了漫长的等待。
“你为什么说我们以后没可能再过同一阶天梯?”程砚突然问。
池雾很慢地阖下眼皮:“概率问题罢了,没那么巧。”
“你在说谎。”程砚说。
池雾抬头看他,因为身高问题,只能仰着脖子:“谁会在还有人偷听的时候,把实话都说出来。”
远处的毕芙迎:“……”
程砚放弃追问,说:“如果我们刚才说的方法可行,我还想要线索。”
池雾敲铝制货架,一共敲了十二次。
“我想也是它,”程砚说,“走吧,还得抽个玩偶。”
“抽吧,”池雾打了个哈欠,“反正抽到没钥匙了也不是我背锅。”
程砚挑挑眉,从袋子里拿出两个塑料瓶:“你是不是忘记什么了?”
池雾拿过塑料瓶,拧了拧瓶盖,打不开,程砚从他手上接过,三两下拧动,瓶盖便和瓶身分离,他好奇地将瓶身斜过来,泼出一点液体。
“天梯里不存在食物,但水可以,”池雾说,“我们进来的池子里有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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