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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团血肉里还有一张未曾消融的□□,坐在轮椅上的赵景颜看了一眼,便道:“此人也并非是真正的烈云弟子于绍元。”
看清那残存的皮肉上头还有暗红的火云纹痕迹,他便看向那赤阳门门主葛秋嵩,“世人皆知你赤阳门中所有弟子皆自小养着一只炙凃鸟,而炙凃鸟天性便是忠心爱主,对主人尤其眷恋,方才诸位也都看清这只炙凃鸟对此人的反应了,”
“不知葛门主,如何解释?”
葛秋嵩不动声色地捏紧了手里的火元杖,他冷着眉眼,去唤身后的晏重阳,“重阳,这是怎么一回事?”
晏重阳便当着众人的面,走到那团血肉前,看了那金网里仍然束缚着的混沌魔气片刻,他又用匕首在那血肉里翻了翻。
最终从中找出来一枚令牌。
姜宜春回身过来又看见晏重阳用匕首在那血肉里翻找,他就瞬间又立刻背过身去,又呕吐了起来。
“师父,是明淮。”
晏重阳用沾满了血迹的匕首勾起那枚令牌的线绳,走到葛秋嵩的面前。
葛秋嵩被那血腥的味道刺激得脖子往后缩了一下,他凝神去看令牌上的名字时,便蹙起了眉,随后他便转身去看程砚亭,“程掌门,此人确是我门中弟子明淮,但明淮已在半年前便已失踪,这在我门中的卷册上都是有记载的。”
“仅凭你门中的卷册,葛门主便想自证?”
彼时谢灵殊幽幽开口:“这未免也太轻易了些。”
葛秋嵩回身便瞪着那红衣公子,“你!”
谢灵殊瞥见辛婵脖颈间被火焰灼烧过的伤痕,他脸上的笑意便在顷刻间消失殆尽,再与葛秋嵩四目相对之时,他便又道:“葛门主也不必生气,我不过是想借此告诉你,此前仅凭几句谣言,各位便轻信了我们小蝉便是杀人凶手,如今多了一分关于赤阳门的佐证,那么这嫌疑是不是便又到了葛门主的身上?”
“葛门主,”
谢灵殊扯唇,“若你赤阳门是无辜的,那么你现在是否也觉得委屈愤怒?”
但见葛秋嵩那张脸一阵红一阵白,谢灵殊也懒得再多看一眼,转而看向予明娇,微微一笑:“予小姐,很抱歉,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里,我去了主院的灵堂,开了你父亲的灵柩。”
“这都是为了早些找出真正的凶手,也让小蝉,早些摆脱这不白之冤,”
谢灵殊说着抱歉的话,可却又仍是一副漫不经心地模样,“请予小姐见谅。”
在辛婵走下琼楼的时候,他便已在楼上的轩窗外,看见了那只停留在不远处的房檐上的炙凃鸟。
也许是他身上携带的霜露草,吸引了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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