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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的都还罢了,格佛荷是家里唯一庶出的孩子,到底是有些怕,殊兰握了握她的手,示意她不要怕。
苏尔氏抿嘴笑着看了一眼里间,提高了声音严肃的道:“大冬天的叫你们去园子里赏花,你们到是好,全都湿淋淋的出来了,一点主子的样子都没有,这么冷的天要是染了风寒怎么办?也难怪你们玛嬷要生气,就是我也饶不了你们,去,外面站一会,先清醒清醒去…”
她还待要说什么,老太太掀起帘子就走了出来,气势汹汹的道:“不过就是玩玩雪罢了,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这样的大事,还要让到外面去站站。”
她一面说一面拉着殊兰的手:“摸摸,这手都冷成什么样子了,听听你这婶娘心狠的,罢了,玛嬷疼你们。”
外面的丫头嬷嬷们都绷不住笑了起来,老太太大约也是知道苏尔氏是故意,也笑了起来,嗔怪了她一眼:“真是个猴儿。”
苏尔氏就笑着上前扶住了她,老太太对几个道:“快去暖阁暖暖手,启明,去让厨房熬些姜汤来,一人一碗,谁都不能少。”
启明笑着带着几位格格少爷进了暖阁,鄂祈什么都不知道,只知道玩的高兴,笑嘻嘻的拽着殊兰的裙子说要在玩。
苏尔氏一边扶着老太太往里走,一面道:“刚刚佟府来报了丧,说是家里的二奶奶刚刚过世了。”
老太太怔了怔:“那才多大的年纪就没了?”
殊兰只听着苏尔氏低低的声音: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老太太是不知道…”
她一时想起佟如玉也有些怔怔的,鄂宁拉着鄂实嘀咕了半天又对殊兰说话:“过几日家里的庄子上定是有野味要送过来的,我表哥们总是能自己挑几样烤肉吃,好姐姐,你也与伯娘说说,让咱们也烤肉吃怎么样?”
殊兰回过身来,看着丫头侍候着他们脱了鞋子在炕上坐下,笑着道:“这不是什么难事,你们好好的念书,先生布置的作业都做完了,便是玩玩也没有什么。”
她一面又将脚边的鄂祈抱起来放在炕边,给他脱了鞋子,拍了拍他让他坐好,又觉得无聊,就让丫头拿了围棋过来,对鄂容安道:“咱两下会棋,反正也无事。”
鄂容安最喜欢跟殊兰下棋,不知道为什么跟他大姐下棋,似乎总能体会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,比如从容,比如爱惜…
赫舍哩进来的时候见着几个孩子一边四个趴了两堆都在看,一个个都是苦思冥想的样子,她轻笑了一声,格佛荷先看见了她叫了一声:“大伯娘。”
几人都站了起来,见了礼,赫舍哩点了点头:“你们玩你们的吧,好不容易松缓一天,我找你们大姐有些事情。”
鄂祈已经扑进了赫舍哩的怀里,赫舍哩亲了亲他,让他依旧坐在炕上,带着殊兰出了屋子。
“你二表婶过世了,如玉这孩子发高烧,吓坏了你表姑奶奶,额娘想着你们还算亲厚,带着你过去一并看看她。”
又进去跟老太太道:“我带着殊兰过去看看…”
上了年纪的人一听到这种事情总是难免感慨:“去吧,也是个可怜孩子。”
又飘起了细碎的雪珠子,赫舍哩看着丫头们给殊兰将头上身上的鲜艳首饰都去了,一律换成的了银的和玉的,猩猩红的斗篷换成了樱草色镶狐狸毛的缎面大氅,脚上也换成了蓝色的羊皮靴子。里面穿着一身月白色绣蓝色碎花的旗袍,站在雪地里俏生生的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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