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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宏图看了他一眼,叹息道:“你这样很危险。”
李言初缓缓道:“总不能见到这玩意害人不管吧,血钱流传民间,若有一日爆发了危害,我觉着便是泼天之祸。”
白宏图默然。
他明白李言初的意思,血钱本来只是吸取精气神,缓慢的蚕食活人三魂七魄。
可是这种情况也有可能在某一日爆发,使人瞬间身死。
总不能把希望寄托在背后的东西,一直这么温顺下去。
再者,昨夜大兴赌坊中已经死了三个人了。
血钱背后的东西,开始杀人了。
白宏图收敛了玩世不恭的样子,被李言初心中的正义感触动了一下。
“我这几日不去勾栏听曲了,就在道观之中,助你一臂之力。”白宏图正色道。
李言初道:“不是因为纸扎人和两段尸藏匿在勾栏中,给你留下了阴影。”
啊这...白宏图慌了一下,解释道:“绝没有,区区小事,我都忘记了,你不要老是提这茬。”
李言初眨了眨眼,模仿着老鸨的的声音道:“好的,白公子。”
白宏图气结,我方才感动个锤子,就应该让血钱背后的东西吸干他!
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李言初守着这堆血钱,气定神闲的盘膝打坐,闭目养神。
一夜无话。
次日。
王捕头找到了李言初,神色深重。
昨夜魏城中又开始死人了!
走街串巷的小贩,读书作画的士子,开店的掌柜,伙计,还有一位十三岁的少年。
一共五人!
都是忽然暴毙,身体表面没有任何伤痕,和前夜大兴赌坊中死的三名赌客症状一模一样。
“那少年只有十三岁,父母双亡,靠着乞讨为生,是个混迹市井的孤儿,今天一早被人发现死在了街边,全身上下只有两枚铜钱和半個发硬的烧饼。”
王捕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惋惜,还有难以掩饰的愤怒。
“他才十三啊,才十三岁。”
李言初胸中被一股愤懑之气填满,前夜死的是游手好闲的赌徒,他还并没有如此动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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