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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章（第1页）

得知不用常常打针，于笙松了一大口气，将文件仔细看过后，她问：&ldo;现在后遗症和副作用的出现概率和八年前一样吗?&rdo;

&ldo;不一样，诱导剂改良了，现在动物实验中后遗症出现概率基本为零，但还有一些短期副作用出现概率较高，最常见的是发烧、呕吐和头晕。对了，诱导剂里含有少量干扰素，可能会引起嗅觉暂时性消失，一般两周内恢复。&rdo;章茗芳见她犹豫不决，补充道，&ldo;其实我这里还有一个志愿者，是我去年找到的。她的情况比你严重得多，具体情况在你签字前还不能告诉你，不过她现在状态很好，我们初步估计，她再过半年就能恢复正常。&rdo;

所以，只需要一年半，自己也有可能恢复正常?!

于笙承认她心动了，捏着知情同意书的手不禁收紧。

章茗芳继续劝说：&ldo;于笙，我们认识八年了，以你现在的恢复速度，摆脱这些类人特征至少还需要二三十年。你今年才20岁，你想错过自己全部的青春吗?&rdo;

于笙立刻摇头，她不想。

其实，她真的很羡慕其他年轻女孩子，她们能穿自己喜欢的衣服，能打扮得青春靓丽，还有追求爱情的权利……而她什么都不能、什么都没有。

她想了想，问：&ldo;如果我参与实验，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恢复?&rdo;

对方答：&ldo;这个不能确定，一切要在实验后判断。&rdo;

&ldo;唔……&rdo;于笙对这个课题了解得太少，连自己在实验中的定位都不清楚，于是又问道，&ldo;我在实验中是做被观察反应的小白鼠吗?&rdo;

章茗芳被她的比喻逗笑，道：&ldo;不是，我们主要研究你的基因和你体内合成的特殊类人蛋白与生长因子，而不是用你来检验正在开发中的药物。&rdo;

&ldo;特殊……类人……蛋白?&rdo;于笙类人基础班毕业后就回家了，毕竟以她的身体状况根本没办法继续念书。虽然她曾自学到高中教材，但这些生物教材只讲人类相关的知识，根本不会提到什么特殊类人蛋白。

章茗芳耐心为她解释道：&ldo;普通类人会在60到70岁之间开始合成一般类人蛋白，表达返祖基因，出现类人特征。而特殊类人蛋白是诱导类人特征消失的物质，和一般蛋白刚好相反。我们在长期的研究资料中发现，特殊类人蛋白具有一定的吞噬和诱导作用，它不仅能够吞噬一般类人蛋白，还能诱导基因选择性表达，不再继续合成一般类人蛋白，进而阻止类人特征出现……这样解释能明白吗?&rdo;

于笙绕了一会儿才勉强听明白，点了点头。

类人与人类最大的区别就是在老年期出现返祖特征，这件事折磨类人一族几千年，如果能在他们这一代解决，造福的将是所有类人后代。

等她把这段解释消化下去，章茗芳又补充道：&ldo;你的基因表达与其他类人顺序完全相反，你在婴儿时期产生了大量一般类人蛋白，到了青春期才开始慢慢克化它们。所以我们将要给你注射的不是已经得到的治疗药物，而是针对你个人的情况，诱导你的身体产生更多特殊类人蛋白，加快类人特征的消失。&rdo;

于笙这回彻底听懂了，她保持自己最后一分理智，将知情同意书又看了一遍，确定没有任何陷阱后，郑重签下自己的名字。

&ldo;我参与。&rdo;她递回知情同意书，按捺住兴奋心情问，&ldo;我今天要做什么?&rdo;

章茗芳微笑道：&ldo;体检。我让助理带你去体检室。&rdo;

体检过程还算顺利，就是抽血太恐怖，两管血抽完，于笙吓得脸色惨白，双唇几乎失去血色。

她委屈地想，今天回去一定要用鱼暴富的身份和宁宁诉苦!

体检后的工作由实验室里的各位研究员完成，于笙被准许回家，回去之前还得到一个消息，说是来回打车的钱可以报销。

&ldo;……&rdo;于笙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花钱的途径，就这么被实验室抹杀掉了。

回家的时间比预计要早几个小时，猜想宁宁应该在睡下午觉，于笙轻手轻脚地进门，却闻到屋子里弥漫着一股牛奶与香草混杂起来的香甜气味。

她肚子咕噜一叫，这才想起来自己中午还没吃饭。

厨房里，顾菀宁正在做烤布蕾。

章蜜很喜欢她这门手艺，昨天晚上吃餐后甜点时嚷着要吃她做的烤布蕾。刚好她今天没什么事，便做了几个，准备明天去工作室试妆时顺便带过去。

把布蕾放进冰箱里冷藏，顾菀宁拍拍手从厨房出来，看见于笙已经回来了，正蹲在阳台门口看花生。

于笙偏过头看她，四目相对，顾菀宁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，便问道：&ldo;和朋友玩得开心吗?中午吃了什么?&rdo;

朋友?于笙一时没反应过来，顿了顿才记起来，自己出门前对宁宁说她要和朋友见面吃饭。

&ldo;……&rdo;她有点后悔自己怎么撒了这么不切实际的谎，这让她怎么去厨房找吃的?!

没办法，她只得硬着头皮把谎言圆起来：&ldo;还好，就是吃的东西太少了，我没吃饱，想再找点东西吃。&rdo;

顾菀宁犹豫片刻，问：&ldo;你吃烤布蕾吗?&rdo;

于笙眼睛一亮，忽然想到宁宁之前给她定下的&ldo;约法三章&rdo;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