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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税收问题（第1页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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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日在国王办公室内，黛妮弗关切地询问安德烈昨晚发生的种种。此刻的黛妮弗跟往日冷冰冰的样子完全不同。安德烈的内心感到格外的美好。最后，黛妮弗决定由她亲自去审问犯人。

她去审问犯人？她一个女人，难道是要色诱吗？国王的办公室的空气里残留着混合着玫瑰和蜂蜜的味道，那是黛妮弗身上香水的味道。安德烈很奇怪为什么她人已经离开了这美好的味道还能留这么久。

这是真的？还仅仅只是一种心理用。

没有未来的，不要去想了！

这个办公室没有窗户，从技术上讲，香水的味道当然能留这么久。不要胡思乱想了，现在开始好好工吧。不是都发过誓“要为生民立命”了吗？

安德烈首先叫来了财务大臣问道：“威森的地主是怎么收租的。”

财务大臣说道：“陛下所说的地主是不是领主的意思？威森三个封国的公爵就是地主。除了三个大领主的领地外，剩下所有土地的地主就是陛下你。”

“这……难道就没有人买下大片的地，然后租给农民靠收租生活吗？”

“陛下，按照威森法律，封国领土不能卖给别的国家。农民不需要租地，看到哪片地好，如果没有人种，直接种上就行了。”

“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，我说地主……”安德烈决定换一种方式问话。

“威森有种地的人抢别人土地的吗？”

“陛下，这不可能发生。为什么要抢地，而不是直接抢粮食呢？”

安德烈表示这真是好问题，自己竟然哑口无言了。

当他一想到那片要走八个月才到头的大草原，就搞明白了。如果你想种地直接圈个地就行了。土地资源太丰富。估计当地人圈都不用圈。

“那么那些种地的人没有固定种植的土地吗？”

“陛下，农民当然没有固定种植的土地。我听说哥拉思尼亚王国的土地是固定的。但那是外国人的习惯，我们威森跟他们不同。”

就听财务大臣接着说道：“我不懂哥拉思尼亚人为什么要固定土地，这非常的荒谬！在一片土地上重复种植小麦，收获的小麦就会变少，流动种植能令地上产最多的小麦。而且种地的人不想种地了还可以改成放牧。”

你觉得荒谬是因为你不懂人家种地的时候会给土地施肥。威森人其实是游牧跟种地不分的民族。基本上是在大草原上以游牧为主，种地的方式跟放牧一样。主要是这里土地资源丰富，不施肥全靠玩轮耕保证产量。

安德烈忽然想到，这里跟自己的家乡东北很像，这些荒草地经年累月会变成肥沃的黑土地。所以确实一开始不用施肥，等种得次数太多了肥力降低了，产出就开始走低了，然后他们就开始开垦新的土地，原来的地就抛荒了。这种耕方式决定了这里的人种地不施肥的习惯。

安德烈转念一想，虽然耕方式上比较原始，但它也比较环保。如果使用另一个世界现代化的机械开垦，那些水少地方的草地就可能沙漠化。土地资源丰富也要有相应的水资源，否则盲目大开发农田会导致土地沙化。

没有想到，自己想了一圈，最终还是同意了财务大臣的耕种理念。考虑到环保、水资源、生态这些方面，再跟发展农业综合起来，实在是太复杂。安德烈认为按照科学发展的理念，不能用太激进的方式改变，所以在这方面提升空间是有限的。

在没有穿越到这里以前的叶时建是生活在寸土寸金的上海。在他的头脑里，土地可是比黄金都值钱。一下子有那么多土地，可比一下子有了很多黄金更能满足人的贪欲。土地可以种粮食，而粮食可以换黄金。金矿有被挖空的一天，但土地上所长的粮食每一季都有。

但是穿越到这里的第一天起，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。为什么有这么好的条件，前国王竟然因为冬天缺少食物去打猎。而且昨天，他看到有一家人因为过冬食物储备不足，竟然活活饿死了。

为统治者安德烈必须要知道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。为曾经的程序员，他需要知道瓶颈在什么地方。于是他想财政大臣问道：“我们威森是怎么收税的？”

“陛下，我们按户收税。”财政大臣继续解释道：“每一户所交的数量都是一样的。”

然后财务大臣讲了具体的税收情况。简单的说就是：如果你今年种地，那你家就要交固定数量的小麦，如果你放牧你家今天就要交固定数量的牛羊，如果你又放牧又种地，那你又要交小麦又要交牛羊，只是数量上小麦和牛羊都比前面的要减半。

当他知道那个数量之后感觉到税收确实有些重了。可以说有涸泽而渔的感觉。怪不得那家人会在冬天里饿死。因为那家人少，就一个男人，他的女儿还小不能干活，所能开垦的土地也是有限的。但是他要跟其他人多的家庭交同样数量的小麦。他们当然会饿死了。

这个税收制度应该是从游牧来的。对农田征地的时候也套用了传统，这当然制造了不公平。

这些收上的小麦和牛羊是供给贵族和兵士的。但实际上粮食也是不足的。比如说，他想给大卫斯堡公爵送肉，结果库房里的肉不多了，只能送酒。还比如，他每天早晨吃的那扎喉咙的硬面包，里面是掺了麦梗末和锯末的。连国王吃的面包都这样，那普通的人吃的硬面包里面究竟是面粉多呢？还是锯末多呢？

不公平的税收制度肯定要改，但根本的问题不出在这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