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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（第1页）

&ldo;我要先去喝酒。&rdo;

方戒北往左转弯。

方辞手按在内把手上：&ldo;你不往右我就开门了。&rdo;

他只好扭转了方向盘往右开。到了就近的一处酒吧，他寻了地下停车场停下，回头出来时就不见了她的背影。

烦闷之余，心里又有些焦虑，忙问那保安：&ldo;师傅，您看到刚刚跟我一块儿来的小姑娘吗？二十出头，很白，眼睛大大的，长得很漂亮。&rdo;

那保安见他穿的是军装，看肩章还是个校官，忙笑着给他指路：&ldo;就那边，我亲眼看着她进去的，身边还跟着几个年轻小伙子。&rdo;

方戒北一听，脸色就沉了下来，道了谢径直进了那酒吧。

跟以前去过的清吧不同，入耳就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，头顶的灯光杂乱无章地闪着，空气里混着一股劣质的香水味和汗臭味。

方戒北有些受不了，心情更加糟糕。他急着找到方辞，不断在人群里穿梭，频频撞到人也只能道歉。

有衣着暴露的女郎贴上来，喊他&ldo;哥&rdo;，声音暧昧，语音陡峭到高处又打着转，是一种匪夷所思的忸怩姿态。

他不喜欢这个称谓在不相干的人嘴里说出来，就像滑腻腻的蛇皮贴在了皮肤上，有些轻微的作呕。

于是礼貌地把人推开，继续找他的方辞。

可是，这个小小的酒吧，好像乍然间成了群魔乱舞的四度空间，他明明是知道方辞在哪儿的，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找不到她。

天与地仿佛都在旋转，让他有些晕眩，心脏感到一种彷徨的钝痛感。

终于，他在前面的舞台上看到了方辞。

她似乎是喝醉了，微微摇着头，摆着步子跳着舞。几个头发染得乱七八糟的小年轻围着她，嘻嘻哈哈说笑。不知道是哪个率先忍不住，摸了她的手一把，她马上翻脸，抬手就给了人家一巴掌。

方辞是什么性格，方戒北是最清楚的。

跟你说笑不代表就是看得起你了，说笑就是说笑，敢动手动脚，那是活腻歪了。

要是往常，她那泼性子是不会吃亏的，这会儿喝得东倒西歪的，哪里还能是这几个人的对手，眼看就要吃亏。

他迅速挤开人群过去，这一刻，也不管自己是什么中央警卫局的还是什么人民解放军了，直接就给了那几人几拳脚，招招还下着狠手。

回头他拉了方辞，把她拖出了酒吧。

她是真喝高了，踮着脚尖不住往后面倒，还质问他：&ldo;你干什么呀，王八蛋，我不认识你！你给我放手！&rdo;

方戒北一直都是很自持的人，此刻也忍不住心头燃起的滔天怒火，抓着她的肩膀就给按到了墙壁上。

&ldo;你到底想怎么样？方辞，你要我怎么样？&rdo;

她似乎有一丁点清醒了，睁着一双朦胧的大眼睛瞅着他，伸手戳了戳他的脸，有一些不解，又有一些茫然。

&ldo;我们认识吗？&rdo;她蹙起眉，&ldo;不过，你长得很像我哥。&rdo;

方戒北说：&ldo;他不是你哥。&rdo;

仿佛是触怒了她，她狠狠推了他一把，她说他是的，他去找童珂了，他不要她了，他只想做她哥。说着说着，她蹲下来，抱着脑袋哭了出来。

方戒北杵在原地没有动，脸色微白。

仿佛是被打了一记响亮的耳光。

……

方辞醒来的时候，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头疼得像是要裂开似的。

四处一看，发现是有些熟悉的屋子。还没理清脑子里的思绪，樊真就端着碗醒酒汤从餐厅过来了，递给她说：&ldo;我的姑奶奶，你终于醒了。这都几点了啊，太阳晒屁股了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