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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6章（第1页）

燕思空忍不住调侃：&ldo;你是哪家的富贵少爷，怎么就跟了沈鹤轩这个木头疙瘩。&rdo;

付湛清笑笑：&ldo;家父是江南布商，从小便希望晚辈考取功名，光宗耀祖，救了老师的那位云游仙医，与家父是多年挚友，家父一直仰慕老师之名，能做老师的学生，是晚辈三生有幸。&rdo;

&ldo;布商?鸾绣坊付家?&rdo;那可是江南有名的大布坊。

&ldo;正是。&rdo;

燕思空嗤笑一声：&ldo;你爹富甲一方，你本可逍遥自在，何苦非要进这腌臜险恶的官场?&rdo;

&ldo;天下兴亡，匹夫有责，此时江山风雨飘摇，晚辈望能追随老师，为家国竭智尽忠。&rdo;

&ldo;年轻人这么有志向，好啊，好得很。&rdo;燕思空脸上露出落寞的笑容。他出身书香门第，父亲一生以入朝为官、舍身报国为最高理想，他自小也被这样教育着。却不知他爹背井离乡、病死街头的那一刻，有没有怨过一心想为之赴汤蹈火的陈家天子。

燕思空的脸隐匿在黯淡的光线中，略有些模糊，但一双眼眸却似九天之上的星斗，熠熠生辉，眉骨与鼻梁的阴影又如山峦伏于大地，美得动人心魄。

付湛清怔怔地看着燕思空，有些看痴了。

燕思空突然抬眼看向付湛清，付湛清轻轻一抖，低下了头去。

&ldo;你是怎么认出我的?&rdo;

&ldo;其实晚辈混在前来医马的人里已足足有七日。老师腿脚不便，便告诉我您的身形、容貌、气质，最要紧的是，要真的会医马。&rdo;付湛清想了想，道，&ldo;晚辈还见过您的画像，但……&rdo;

&ldo;但什么?&rdo;

付湛清轻声道：&ldo;但不及您十一的风姿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燕思空自嘲道，&ldo;你见的可是悬赏的画像?&rdo;

付湛清有些尴尬：&ldo;晚辈见您，与传闻中不一样。&rdo;

&ldo;哪里不一样?&rdo;

&ldo;传闻……&rdo;付湛清偷偷瞥了燕思空一眼，顿觉两颊有些发烫，&ldo;传闻不能尽实，大人不听也罢。&rdo;

&ldo;传闻我是如何的阴险狡诈，见风使舵，以色媚上?&rdo;

付湛清低头不语。

&ldo;无妨，我又不是没听过。&rdo;燕思空轻慢地说道。

&ldo;大人饿吗?晚辈命人送来晚膳。&rdo;

&ldo;好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