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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2章（第2页）

哪怕一次，他都愿意倾尽所有。

第307章

&ldo;山墙&rdo;的修建，比他们想象中要难、要慢，因天气太冷，土已然结冻，士卒们顶着辽东的酷寒艰难地干着活儿，苦是极苦的，但只要能挡住金兵的铁骑，总好过城破人亡的惨烈。

燕思空每日都去视察修城墙的进度，眼看着就到年关，他心急如焚，担心卓勒泰看到他们在修瓮城防御，会提前进攻。

就在他们加紧布防、备战之时，封野收到了京师送来的信报，封长越催他回京，其因有二，一是陈霂已联合几位藩王，有传言不日将起兵讨伐封家军，一是封野不在京，封长越更难以压制反对他们的朝臣。

封野此时是分身乏术，他留在辽东的意义，并不只在燕思空，到了广宁之后，他才知道辽东形势之危机，比他想象中更甚，一旦卓勒泰攻破辽东大门，他将受到陈霂和金兵的前后夹击，几乎没有胜算。

若赵傅义尚在辽东，情况又怎会恶化至这个地步，可惜名将陨落，放眼天下，竟没有可用之将，镇得住这片摇摇欲坠的土地。

封野给封长越回了一封信，说明辽东情况，卓勒泰随时可能攻城，他若现在离开，辽东将士好不容易凝聚起来的士气必将溃散。

得知此事后，燕思空的反应是：&ldo;狼王一开始便不该来。&rdo;

封野无奈：&ldo;思空，是你写信叫我来的。&rdo;

&ldo;我叫你发兵，没叫你亲自来，你好不容易入主京师，竟就这样草率地离开，实在不明智，可知陈霂就在等你走?&rdo;

&ldo;那你觉得我该回去?&rdo;

&ldo;你现在若走，必然军心动摇。&rdo;燕思空眯起眼睛，&ldo;何况，卓勒泰恐怕不会等到我们把墙修完。&rdo;

封野冷道：&ldo;陈霂也随时可能起兵，解决了卓勒泰，我再回去跟他做个了断。&rdo;

仅是听到&ldo;陈霂&rdo;这个名字，一旁的元南聿神色都有些反常，他本就直来直往，并非善于隐藏情绪之人。

俩人都同时发现了元南聿面容的僵硬，燕思空忙错开话头：&ldo;一面墙垛已经修完了，如此算来，开春前可以将山墙修好。&rdo;

封野点点头：&ldo;阙忘，算算时日，后备的粮草应该快到了，你派兵去接应。&rdo;

元南聿起身，拱手道：&ldo;是。&rdo;说完大步离开了。

待他走后，封野才道：&ldo;阙忘……可曾有什么异样?&rdo;

燕思空自然知道封野是什么意思，摇头道：&ldo;不曾。&rdo;他知道陈霂的所作所为，留在元南聿身上的是难以磨灭的耻辱印记，但大丈夫能屈能伸，千里流放路走过来了，枪林箭雨里闯过来了，总归是要扛下来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