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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章（第2页）

她权衡了一会儿，还是没抵抗住诱惑，&ldo;外公说话算数?&rdo;

殷如大笑，&ldo;我何时骗过你们!&rdo;

言讫走在前头，不必丫鬟搀扶，笑呵呵地摸了摸两鬓须发。他倒是不怕陶嫤偷偷出去骑马，就算他送她一匹良驹，她也没机会骑出去，最多摸一摸，让她过过手瘾而已。

陶嫤与江衡走在后面，她稍稍往后退了退，错开半步距离。否则并肩与他走在一起，实在压力巨大。

未料想江衡顿了顿，往她看来：&ldo;你还敢骑马?&rdo;

上回她在城外忽然病发，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。江衡头一回觉得有人这么脆弱，他一回头，她便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了。

陶嫤知道他误会了，连忙解释道：&ldo;我不会骑了，我就是看看。&rdo;

毕竟骑马是她唯一的爱好，不得已被剥夺了，好歹让她过过干瘾也成。听到她这么解释，江衡低头笑了笑，没说什么。

陶嫤不大明白：&ldo;魏王舅舅笑什么?&rdo;

他身高腿长，因为照顾她的脚步，是以一直慢吞吞地走在她身边，&ldo;笑你不长教训。&rdo;

这话说得陶嫤不高兴了，郁闷地鼓起双颊，想要反驳又没那胆子。奈何憋了一路，还是忍不住告诉他：&ldo;我不是不长教训，我也知道吃一堑长一智。&rdo;

前面就是棋室，殷如已经推开直棂门走了进去，他们还差几步路就到了。

江衡停下来，略感诧异地看向她。

陶嫤抬头，直勾勾地迎视他的双目：&ldo;可是如果有一天我忽然死了，却连喜欢的事都没做过，不是太可惜了吗?&rdo;

闻言江衡顿了顿，思忖她这一番话，&ldo;反而言之，若因为做喜欢的事而死，这便值得吗?&rdo;

陶嫤郑重地点点头，&ldo;值得。&rdo;

江衡失笑，还是把她当小孩子看待：&ldo;谬论!&rdo;

说罢不再理会她，跟在殷如身后入屋，也不知道把她刚才的话听进去没有。陶嫤快走两步，撵上他的步伐，走进棋室。

棋室与书房想通，中间以一扇博古架为隔断。架上摆放着殷如这些年收集的珍惜古玩，陶嫤许久没来，便见上头又添了几样新东西。

博古架后面有一张黑漆矮几，上面摆放着一副棋盘，殷如和江衡便是在这里对弈。陶嫤过去的时候，他们已经分别坐在两边了。一眼望去，殷如持白子，江衡持黑子，白棋已落下一子。

小时候被迫看着楚国公下棋，次数多了，陶嫤多少能了解一些。不过她还是对此没兴趣，索性去旁边的书房挑了本前朝野史，坐在一旁捧着读得津津有味。

殷如时不时让她看上一眼，这时候她便适当地追捧一两句：&ldo;外公这棋下得真妙。&rdo;

每当此时殷如便喜滋滋地喝一口茶，语气颇为自豪：&ldo;多年下来，我的棋艺可从未退步。&rdo;

江衡笑着向她看来，陶嫤便吐了吐舌头，模样俏皮，埋头继续看自己的书。

这一局足足下了一个时辰，最终以白子走投无路告终，殷如气急败坏地站起来：&ldo;你等着，我们改日再来一局!&rdo;

一开始是他让江衡不必让他，现在输了又不高兴。

江衡揉了揉眉心，这一局下得颇费精力，&ldo;本王随时奉陪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