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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（第1页）

&ldo;你这厮好大的胆，竟将贵客拒之门外！&rdo;

门童看到她来，立刻站直了身子低下头叫道：&ldo;妈妈，您来了。&rdo;

那女人走来把林小鹿从上到下仔细端详了一番说道，&ldo;啧啧啧，好个俊俏模样。敢问姑娘是哪个府上的贵客，为何深夜独自光顾我桃花坊？&rdo;

林小鹿浑身不自在，但看这老板娘态度热情，算是个实相的，她就不予那门童计较。只是她还没来得及回答，门童就已经在女人耳边低语道：&ldo;说是什么山木园的夫人。&rdo;

那女人听闻后迟疑片刻，想必是未曾听说过此园，不过她立刻转而讨喜道，&ldo;管它什么园，来者是客，岂能拒之门外。&rdo;

&ldo;看到没！还是你麻麻会做生意！你们酒店可以唱歌吗，可以跳舞吗？&rdo;林小鹿竟以为这中年妇女便是门童的母亲。然而她并不知道那女人却是这桃花坊的老鸨，人称沈妈。

沈妈连声回复，&ldo;可、可都可……您快随我来吧！&rdo;

林小鹿便随着她进了这桃花坊。

桃花坊果然名不虚传，已入了深夜，这里却仍是灯火阑珊，人声鼎沸，歌舞升平……人来人往熙熙攘攘，都是些达官显贵。园中心有一湖，沿湖处设有长廊，宾客成群，散落于长廊之中吃酒赏花，旁侧上有歌姬舞蹈歌唱，舞姿妖娆，歌声醉人，好一个不夜城！

往来之人必须要乘船方能到达湖心的歌舞坊，林小鹿与沈妈上了一辆船，船只缓缓而行，沿岸灯火倒映于水中景色热闹别致。这时从水上传来一阵优美的琵琶曲，那声音曼妙空灵，游客坐于船中顿感置身于仙境而与世隔绝。

&ldo;敢问姑娘芳龄几许？&rdo;沈妈面色和悦，只是她一身浓重的脂粉香气呛得林小鹿鼻子酸疼。

&ldo;二十四。&rdo;

&ldo;年龄是大了些，不过……&rdo;

&ldo;你说谁年龄大啊！&rdo;林小鹿立刻辩驳。沈妈急着道歉，&ldo;瞧我这不会说话的笨嘴！&rdo;她立刻叉开话题，&ldo;只是方才听闻门童说你是园主夫人，今夜您独自出行，您家相公可知此事？&rdo;

&ldo;相公？哦，他出门做生意去了，留我一个人在家闲得无聊，就来你这随便逛逛。&rdo;

沈妈又把林小鹿细细打量一番，追问道：&ldo;我看姑娘身材极好，若不是曾经练过舞技？&rdo;

&ldo;舞蹈啊，我大学专业学得就是舞蹈！什么拉丁舞、爵士舞、街舞……我统统都会。&rdo;

尽管沈妈没听懂她所言中都是什么舞种，但她听闻后心中甚是欢喜，便笑道：&ldo;那来我这儿就对了，整个京城哪里比的上我这更有趣！&rdo;

话正聊着，船就已经驶到湖心。

下船的时候，沈妈感叹道，&ldo;你来的真是时候，今日正巧赶上京城第一大美女颜之出台献曲。她的古琴弹得可是天下一绝，有多少人为了听她一曲，甚至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哩！&rdo;

&ldo;你的意思是，看她表演得花大价钱！那我就不看了，给我上桌好菜，好酒，对！我就想喝酒。&rdo;

听林小鹿这么一说沈妈连忙劝道：&ldo;好酒好菜定是少不了的，看在今日你我有缘，至于听曲嘛！我就不向你要银子了。&rdo;

她们走进湖心中的一所热闹的酒楼，林小鹿被沈妈安排在楼上一包厢中，从上向下看去刚好可以清楚的看到楼下那中心舞台。

不一会儿仆人就将酒菜送上来铺满整个桌子，佳肴味美色香，馋得林小鹿直流口水。她一边啃着鸡腿一边问旁边为她斟酒的沈妈，&ldo;对了，忘记问了，你是在这桃花坊做什么的？主管？销售？人力资源？还是接待。&rdo;

沈妈被她这么一问吓了一跳，她思虑片刻回复道：&ldo;不瞒你说，我年轻时曾是这里的女妓，只可惜年老色衰便不得客人宠信，好在年轻时攒了些积蓄才把这园子盘下来，独自经营。近些年培养了些优秀的舞姬，有幸被朝廷选中，受到帝王将相的赏识。您是不知我这里有多少女子原本默默无闻，如今都已被选入宫中飞上枝头变凤凰呢！&rdo;她这一番话的中心都在最后一句，其实沈妈的目的正是想要留下林小鹿，今后为己所用。

林小鹿听闻这女人的经历，喝一口酒感叹道：&ldo;女人就得像你一样，得有自己的事业！不能像我似的，整天被人看着像坐监狱似的！无论身在何处都得自己打拼，花自己的钱才能踏实！&rdo;

沈妈趁热打铁紧接着说：&ldo;可不是嘛！天下有哪个女子不想进入王宫得到贵胄的宠爱，谁甘愿永远做只卑贱的麻雀。我看姑娘貌若天仙，如若到我歌舞坊稍加锻炼，今后定是前程似锦呐！&rdo;

林小鹿没吱声，只顾着大吃大喝，对于沈妈的话毫无反应。沈妈刚要继续说服，楼下忽而响起一阵弦音。人们闻声纷纷朝下看去，只见一白衣女子正坐于舞台中心，她前面放着一把古琴。那女子肤白貌美，纤细的手指拂过琴弦，撩动人心。楼里的坐客纷纷鼓掌欢呼，原来台上的女子正是沈妈所说的京城第一美女‐‐颜之。

林小鹿也探出头去，她看到那美女叹了口气，&ldo;咳，真佩服你们古代人的审美，就这也能算作美女！&rdo;

沈妈笑道：&ldo;你这姑娘口气不小，我们颜之怎的不算美女！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