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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3章（第2页）

季雪禾呵笑一声，道：&ldo;如此无情血冷，倒与玄则一性。&rdo;

&ldo;你们会杀了他？&rdo;

&ldo;自然，为此花下如此之大的功夫，若不杀了他岂不白费？&rdo;季雪禾眼色渐冷，道：&ldo;本欲引他去凌衍，让他与闻人辞一解琉璃之仇，却不想曲华裳竟私离凌衍，倒是落得玄无欢与闻人辞两败俱伤。&rdo;

&ldo;我知他与凌衍之仇，与你之恨。可为何与玄无欢有关？&rdo;卓画溪不解问道。

&ldo;玄无欢与他之间更存弑母之恨。&rdo;

&ldo;弑母？&rdo;

&ldo;玄无欢生母放走琉璃，被玄则所杀。&rdo;

听此言，卓画溪心中一沉。听卓画溪深沉吸气一音，季雪禾反倒笑起，&ldo;如此翻脸无情，可不是与姐姐一般了～&rdo;

蝶溪谷似与世相隔一般无蛊尸叨扰，一养几日的日子也算的清闲。

&ldo;如今玄则依旧居嶷郡，&rdo;屋内，季雪禾轻转桌面瓷杯，道：&ldo;他虽受重创，然其为尸身不腐。&rdo;

&ldo;即便如此，这也是我们杀了他唯一的时机，&rdo;榻上的玄无欢面色稍有缓和，不再似先前般虚弱苍白。

&ldo;若是你我与闻人辞联手，想来当有胜算。&rdo;

&ldo;你？&rdo;听季雪禾此言，玄无欢一怔，&ldo;你与他亦有大仇？&rdo;

&ldo;当年父母将我卖至流壑为换银两，他当我面杀父弑母，逼我活食母肉，&rdo;季雪禾口中的平淡之意宛若在谈及与他毫不相干之事。

听季雪禾如此言，玄无欢沉默阵阵，&ldo;如此，我可还能指望着你善待娥儿。&rdo;

&ldo;呵，此事我倒也为好奇，&rdo;季雪禾轻笑道：&ldo;然此事谈及甚早，当务之事为玄则。&rdo;

&ldo;他不死不足以安天下，&rdo;玄无欢道。

&ldo;蛊尸所生皆为当年玄则的封印被启，&rdo;季雪禾继而道：&ldo;我本好奇何人启他封印，如今想来当为那齐若月了。&rdo;

听至此处，坐于一旁的卓画溪隐约记得齐若月曾与自己所言她并非此处之人，来此处皆为寻明蛊尸之因，&ldo;他为蛊尸之源？&rdo;

&ldo;并非为他，&rdo;玄无欢摇头，继而叹口气，道：&ldo;实乃玄氏一脉，&rdo;

&ldo;玄氏一脉？&rdo;卓画溪一顿，眼神闪烁地看向玄无欢。

玄无欢看透卓画溪心中忧虑，他嘴角温和一笑道：&ldo;如今你已然不属玄氏，不必为此承担。&rdo;说着，他眼中浓浓的感情道出一缕不舍的愧疚，&ldo;娥儿，我本为兄长，却无力无法守你身旁，无法见你身披朱嫁的模样，实妄为兄长。&rdo;

&ldo;不……&rdo;卓画溪听出了玄无欢话语中的别离，她摇头道：&ldo;你为最好的兄长。醉风楼的那些年，你一直守着我。&rdo;

听到玄无欢如此话，季雪禾心觉当给他们兄妹团聚之时，轻身走出门去。

&ldo;娥儿，听着，身为兄长，我所做本不为多，&rdo;玄无欢嘴角温笑着，一手抹去卓画溪眼角清泪，&ldo;唯一可做的便是让你好好活下去。&rdo;

&ldo;我，我……&rdo;

&ldo;从前不爱哭的傻丫头如今怎多了泪水？&rdo;见着卓画溪泪不断绝的模样，玄无欢笑了出来，道：&ldo;我名为无欢，此生本无欢愉半分。直至你出现的时候。你可知晓曾经，你在琉璃娘亲腹中时便格外乖巧，当时我便想着此女定当生得灵气，果不其然。&rdo;

&ldo;哥…你当真要如此？&rdo;

&ldo;娥儿可知，当玄氏一族之人化尸时，便天生浩劫不可解。好了，莫要哭了，&rdo;玄无欢道：&ldo;去将季雪禾寻来，我与他有事商议。&rdo;

&ldo;……好……&rdo;卓画溪心中再为不忍，却也知晓他心意已决，更知此早已为天定，天定不可逆。卓画溪颤着肩头，走出门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