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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（第2页）

此时想想，都是先兆。

很多事情早有端倪，比如横跨两境的昆仑却臣服玉凰山，比如他们在桃峰时的种种不公待遇，比如黎稚在试剑会时对风霭的缄口不言。

瞬间这一年中的事情丝丝缕缕串在一起，杳杳心思电转。

她忽然想到铸剑室的那个空缺，峰主、长老所有淘汰下来或是生前最后一把剑都会挂在那里，然而却无风霭的。

小师叔打造的那把，应当就是他兄长的剑。

杳杳忍不住道：&ldo;是不是风霭过世之后，仙门百家便像现在一样了？&rdo;

妖主点头，提起故人，他眉宇间浮现出极为复杂的情绪。

&ldo;就算是吧。&rdo;

杳杳从未见过照羽如此，不由得好奇：&ldo;那风霭是个什么样的人？&rdo;

&ldo;一言难尽，&rdo;照羽回答道，&ldo;我从未见过他那种人，不讲理到极致。&rdo;

在妖主描述下，杳杳发觉，风霭是个几乎公正严明到冷酷的正法长老，他鲜少流露出自己的情绪，从来都是冷静而缜密的。比起人来说，他更像是一个神，用自己的骨髓和血肉，无私地守护着昆仑神山。

&ldo;所以我始终没办法相信他死了，&rdo;照羽抬起手指，敲了敲桌面，喃喃自语，&ldo;他怎么会死？&rdo;

杳杳好奇道：&ldo;当年他有什么旗鼓相当的对手吗？&rdo;

&ldo;能被他称之为对手的，就只有你爹我了，&rdo;照羽叹息道，&ldo;风霭不只是昆仑的全部，更是整个仙门的支柱，也是因为他的离世，四境变得越来越无趣。&rdo;

&ldo;那‐‐&rdo;杳杳眨眨眼，试探性地凑过去，&ldo;东境王呢？他好像也很厉害。&rdo;

照羽听到这三个字，脸上露出稍显惊讶的神色，他转而笑盈盈地问：&ldo;看来你出门这一年，听了不少事情。&rdo;

杳杳：&ldo;嘿嘿。&rdo;

&ldo;他没什么值得说的，&rdo;妖主把玩着杯子，淡淡道，&ldo;东境王是药谷前谷主的旧识，但其真实身份是烛九阴，能让人起死回生。&rdo;

&ldo;不过他很早就死了，就是因为那无声起在当年挑唆四境仙门围攻他。烛九阴现世乃不祥之兆，修者必杀之，但这些人自己没本事，便推崇风霭去杀。风霭为守护四境，自然无法推辞此事，二人正面对抗，都受了重伤。仙门百家见此，纷纷围上去，捡了风霭的剩，将东境王诛杀。&rdo;

回忆起往事，照羽并无喜怒，但语气中却有淡淡的缅怀。

&ldo;他是个好人，只是我没能妥善处理此事。后来东境王和药王谷前谷主葬在一起，就在禁地里。南渊认识，若你想拜访一下先人，可以与南渊一起去。&rdo;

杳杳道：&ldo;他们和爹关系很好吗？&rdo;

照羽笑道：&ldo;一言难尽，算不得好。&rdo;

&ldo;但也不能说不好？&rdo;杳杳试探性地问，&ldo;他们应该都是好人吧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