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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3章（第1页）

斯内普的视线在邓布利多和凡妮莎身上打转，眉心皱起一条印痕，凡妮莎从他的眼睛里读到了担忧。

邓布利多郑重其事地说：&ldo;凡妮莎韦斯莱，你愿意加入凤凰社吗？&rdo;

凡妮莎认真地看着两人，说：&ldo;我愿意。&rdo;

第二十一章

邓布利多走后，斯内普走到床边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。他朝凡妮莎伸出手，凡妮莎困惑地望着他。

斯内普言简意赅地说：&ldo;左手。&rdo;

她犹豫着伸出手，虚搭在那只比她大了一圈的手掌上。他毫不留情地抓住她的无名指，左右观察。指尖的薄茧似有似无地蹭着她的指尖，酥酥麻麻的触感撩拨着心弦，她不自在地抽回手指，又被他按住。

&ldo;怎、怎么了吗？&rdo;凡妮莎结巴道。

斯内普没察觉到她的异样：&ldo;有知觉吗？&rdo;

&ldo;有一点……不明显。&rdo;她注意到无名指的焦黑色退到了第三个指节，像是带着一个加宽的戒指。

&ldo;这个疤消不掉。&rdo;斯内普松开手，不悦地瞪着她说：&ldo;如果不是带了手套，而且只碰到了一点，你现在连躺在这的命都没有，更不用说正义感爆棚地加入凤凰社了。&rdo;

&ldo;我也没想到会碰到他……明明上一次去还没事。&rdo;她心虚地缩了缩脖子，&ldo;这么说你也正义感爆棚吗？&rdo;

&ldo;你什么意思？&rdo;

&ldo;你不是也加入了凤凰社。&rdo;

斯内普沉默了片刻：&ldo;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出这个结论的。&rdo;

&ldo;那时候邓布利多保释了你。&rdo;凡妮莎说，&ldo;更何况她……&rdo;她及时住了嘴。

&ldo;莉莉，&rdo;他停顿了片刻，深吸了口气，&ldo;莉莉波特确实是凤凰社的人，但我加入与否和这件事无关。&rdo;

&ldo;难道你还想跟我说是为了攀附邓布利多保命，又或者你是神秘人安插进来的间谍？&rdo;凡妮莎嗤笑道，&ldo;西弗勒斯，骗骗别人也就算了，你不会以为我会相信你那些鬼话吧。&rdo;

从重逢开始，凡妮莎一直小心翼翼地避开和过去有关的话题，不知道怎么提就不提。她生怕一不留神，回忆就成了插在彼此心口的一把刀。因而他们有时像是密友，有时又像萍水相逢的陌生人。

对斯内普而言知道当年事情的人不多，他把这份感情掩藏的很好，很难看出端倪。就算有些人知道些原委，也以为那份感情早已被遗忘，更不会跟他提起，只有凡妮莎。

斯内普神色一暗：&ldo;她已经不在了。你没必要再这么做，这对你没有任何好处。&rdo;

&ldo;为什么对我没好处我就不能参加？难道你以为我加入凤凰社是因为她？也对，在你心里我就是一直看她不顺眼，一定要跟她比较、跟她作对，是不是？&rdo;凡妮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。

&ldo;这有什么关系？&rdo;

凡妮莎问：&ldo;这当然有关系！&rdo;斯内普没接话，她紧接着说，&ldo;你这么想也没错，她生日收了见魔金夫人长袍点的礼服裙，我就得买件脱凡成衣的；有个赫奇帕奇的追求手追她，我就得找个拉文克劳魁地奇球队队长约会……&rdo;

&ldo;我并不觉得这和我们讨论的事情有任何联系。&rdo;

&ldo;对你来说当然没有联系，反正你什么也不懂。&rdo;

斯内普瞪着她，她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。俩人陷入沉默，还是凡妮莎先妥协了，长长的叹了口气：&ldo;难道我就不能因为自己的想法而做点什么？&rdo;

&ldo;如果是因为约翰怀特，你更没必要这么做。当年那些人要么死要么被关进阿兹卡班了。&rdo;

&ldo;不仅仅是因为他。神秘人还活着，他会卷土重来。那些人继续作恶不是早晚的事情？不然你们在担心什么？&rdo;

&ldo;你根本不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，之前的旧伤再加上这次的黑魔法对你伤害极大。如果不能妥善医治，恐怕……&rdo;

&ldo;最严重不过就是一死。&rdo;凡妮莎平静地看向斯内普，&ldo;我请你，至少这次不要再劝我了。&rdo;

&ldo;无论做什么，他，你的未婚夫都回不来了。&rdo;他耐着性子劝阻。

凡妮莎看着里侧的帷帐，上面映着婆娑的树影，干枯的树枝微微颤动。

&ldo;我知道。但我只要想到我间接害死了一个人，他可能是除了我爸妈以外最爱我的人，而在他死前，我在跟他吵架，因为我想解除婚约！是我逼着他把车开回去的！如果不是我……&rdo;她用最平静的声音讲着最懊悔的往事，&ldo;我只要想到这件事就寝食难安。我必须要做什么，即使弥补不了当年的错误，至少、至少能多帮几个人也好。&rdo;

更何况你也在，我再也不想看到死亡发生在眼前而无能为力了。凡妮莎没有说出口，却把这句话铭刻在心底。

斯内普看着她的侧脸，脸上还沾着泥土，她又长又翘的睫毛微颤，像是落了蝴蝶的花茎，一头红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。

&ldo;如果这是你最终的决定。&rdo;他缓慢而清晰地吐出每一个字眼。

&ldo;西弗勒斯，你怕死吗？&rdo;

斯内普被她眼中的闪烁的震住了，毫不迟疑地摇头，就听到凡妮莎说：&ldo;我也不怕。&rdo;她微微一笑，能融化一树积雪、一汪冰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