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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半月自然是和王娴娴在一起。

余奥去了白敏和白思的小院。

要问余奥想不想和姜半月一起过年，自然是想。但他知道，年，是要和家人一起过的，王娴娴对他的认可还没到家人的程度。前两天，余奥对姜半月说了，除夕夜他在翠麓苑等她，她能来，就来坐一坐，不能来，也没关系。

姜半月不答应。

姜半月想到万家灯火，余奥形单影只，想到她未必能去，说什么也不答应。她宁愿余奥去找白敏和白思，宁愿他过不了一个安生年，也好过孤零零地辞旧迎新。

论人口密度，今晚，白敏和白思的小院比大鑫建设家属区还略胜一筹。

又是群演。

是白敏一手操办的。

当时在白思的生日宴上，群演的身份虽然是假，但名片上的电话是真。白敏一层层筛选，一个个联络，凑了两桌二十人。如此一来，她是板上钉钉地知道这是一场骗局了。这是除夕夜，哪个有钱有势的人去别人家吃年夜饭？也就是说，她在如余奥所愿地顺水推舟，自欺欺人了。

此外，她再没联络过郝芝雯。

既然如此，余奥不在乎给群演开三倍的薪酬，只当让白思过个好年——白敏安分守己，白思才能过个好年。

姜半月和余奥两边都是闹哄哄，连视频都打不了。

只能发微信。

姜半月和铁子、大洋，带着一群小屁孩儿放烟花，拍了照片给余奥。

余奥拍了夜空的照片给姜半月。

姜半月：「你太狡猾了！」

余奥：「狡猾？」

姜半月：「你也在热热闹闹，大鱼大肉，装什么寂寞？」

夜空中只有星星三两颗，别提多凄凄惨惨戚戚了。

余奥：「你不在，我最不用装的就是寂寞。」

姜半月：「打住打住。」

姜半月：「你博取我的同情也没用。」

姜半月：「我今天无论如何没时间去找你。」

余奥：「嗯。」

就这一个字，姜半月脑补了余奥凄风苦雨的样子。

姜半月：「补偿你别的？」

看看，谁说博取她的同情没用？她这不是送温暖来了？

余奥：「别的什么？」

姜半月：「你说。」

余奥：「我没有一个能说新年好的微信群。」

姜半月：「懂了！」

归根结底，他还是寂寞。在工作中，他或许一呼百应。女人缘，他拒之门外的或许数不胜数，但到头来，除了她，他只有罗方正这一个朋友。

就这样，姜半月把余奥拉进了“维康厚姆”的微信群。

姜半月：「@所有人，老板来给大家拜年了，欢迎！」

成松柏：「欢迎老板。」

崔秋：「老板过年好！身体健康，财源滚滚！」

罗方正百感交集。一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