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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飞星喝完大半杯水，眼眶红红地控诉：“有点痛，”又苦着脸看那条被吊高的石膏腿，含恨道：“道路千万条，安全第一条……”“肇事司机也跑了，”关峋扬扬手机：“帮你打个电话给警察记录一下？应该能找到吧，我看附近有监控。”“先别打电话了，我……”孟飞星抖了一下，有些难为情：“我想上厕所。”“刚做完手术，就别想下地上厕所了，医生留下了这个。”关峋手从地上一拿，一个套着塑料包装的绿色东西出现在孟飞星眼前。“是、是什么？”孟飞星感觉大事不妙。关峋笑了一下：“尿、壶。”“不——我不要用！”孟飞星想要大声拒绝，但他麻醉带来的无力感还没有完全消除，逃避的声音虚的很。“你要憋到能下地那天吗？这么厉害？”关峋撕开塑料包装：“脱裤子。”孟飞星疲软的手指紧紧扒着病号服的裤腰：“不行，我不会用的，我觉得我能下地！我找三个彪形大汉抬着我去！”关峋拨开他的手，一把把裤子扯到臀部以下。“很有分量啊。”并且夸赞了一句，希望孟飞星能看开点。“还、还好啦。”孟飞星果然被转移注意点，颇有些自得，“我就说我还蛮大的，也很持久哦。”“嗯嗯。”关峋敷衍地应两声，把尿壶口怼到那玩意下面，贴牢了：“尿吧。”孟飞星被凉的又抖了抖，回神了：“不行不行，我尿不出来！”关峋用力按了一下他的下腹，孟飞星大叫一声，只听一阵淅淅沥沥的声音响彻空荡安静的病房。“呜呜……”孟飞星用手捂住脸，“我脏了呜呜呜…我有黑历史了…”然后他感觉尿壶撤走，刚刚发泄过的物件顶端被纸巾擦过，很快，但又轻又仔细。孟飞星从指缝中看，是关峋帮他擦干净了，用那只骨节分明的手。“？”关峋正要给孟飞星拉上裤子，就眼睁睁看着那玩意慢慢变大，伸直微翘。“对、对不起，有点激动。”孟飞星耳根通红，他那根离关峋的手只有几厘米的距离，他忍不住挺了挺腰。然后关峋一把掐了下去。“嗷——！”孟飞星痛的直抽气，当场萎靡：“你好狠嘶——我感觉它也断了呜呜呜……”关峋笑一笑：“这告诉我们一个道理，乱发情就会断。”说着就去洗手了。等他回来，孟飞星还露着鸡儿吹凉风呢，关峋只好上前把他裤子穿好。“打个电话给你朋友吧，让他来照看你。”关峋说。“他很忙，”孟飞星不假思索：“日理万机，不打扰他了吧？”“那找个护工，你应该请得起噢？”关峋把那张卡放在他手里。“护工都是外国人，根本不懂咱中国人要的是啥！”孟飞星义正言辞之后又委委屈屈，“我们这么有缘，要不你受累照顾照顾我吧，我感觉我们已经是朋友了。”“是亲戚也不行，”关峋拒绝，“我明天还有事要做。”孟飞星也不是胡搅蛮缠的，别人有正事他不能阻挠，便退而求其次：“那你事儿忙完来看看我？我在异国他乡我害怕。”此时他不再是那个到处飞到处玩的交际花小孟，只是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孤独小弟弟。但关峋不在乎他的演技和人设：“就不来看你了，我男朋友会吃醋。”孟飞星绿茶发言：“来看看朋友都要吃醋？男朋友管你太严了吧，我们又没什么。”关峋给他一个“关你屁事”的眼神：“我男朋友饮食清淡，吃一点点醋我都心疼的。”孟飞星更萎了，他都觉得不能再勃起了。关峋给他叫了一个看起来就很贵的护工，临走前叮嘱孟飞星记得喝粥和鸡汤，孟飞星一脸萎靡地目送他离开。关峋坐上回去的的士，手机收到一条短信，竟然是孟飞星的，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号码存进了关峋的手机，可能是去洗手的时候。孟飞星：我们现在是朋友了，别拉黑我！我就静静待在你通讯录里，你男朋友不会生气吧？[乖巧颜文字]关峋删掉这条短信，但孟飞星的电话他还是存下了，康拉德的洗车账单他还得转发给这位呢。关峋坐的士穿过夜晚缤纷的霓虹灯，回到简陋的酒店，又洗了一次澡，躺在同样简陋的床上。他给罗璟明打电话，嘟嘟囔囔地和他撒娇，罗璟明通常会说那不要做了，让他回来，关峋也会又一次拒绝。“好想你，”关峋看着天花板，“昨天才分开，今天就想你。”罗璟明停了一下，才说：“有多想我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