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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时无言，白母喝着茶眼神不敢望向夏夏，心里却是越发没底，见到夏夏后，她就立刻明白，这次约出来见面的理由是什么，尤其是夏夏会询问她的事情，白母再清楚不过。那次告诉夏夏关于她亲生父母的事情，她不过是想借此机会，帮女儿白雅薇一把，在说出那个故事的时候，她就明白，这个半真半假的故事，迟早有一天会出事，夏夏会再找上门来对质，但没想到时间那么快。从夏夏后来约见她，她就明白是为了那件事而来，所以避而不见，没想到最后还是不得不见，而且还是用这样的方法。“有什么想问的你就问吧。”强装镇定的坐在位置上，白母似乎已经渐渐放开了，但她会说的事情还是与上次差不多。“我父亲是谁？”没有拐弯抹角，甚至没有做个铺垫，夏夏就直接提出她最想知道的问题。“我不知道他是谁，只听说对方是个军人，其他的就再也没听说了。”最近事情发展得有些脱离掌控了，蒋家对夏夏的在乎，完全出乎意料，所以白母心里没底。告诉白雅薇这件事，也不过是被逼得实在没办法，才会说出来。“是吗？”夏夏不着急，反倒是慢条斯理的开始喝茶，但那句反问中，透着明显的怀疑程度，她不过是给白母时间反悔而已，所以没急着继续开口，见对方明显的在掩饰着自己内心的心虚，夏夏放下茶杯说道：“如果我没记错的话，上次白夫人说过，你们之前是有联系的，在母亲嫁人后，才失去了联系，应该不可能不知道对方是谁吧。”夏夏的话其实并不尖锐，她不过是将以前说过的那些话说出来，提出个疑问而已，而白母的反应太过反常了，所以才被吓到手抖的地步。现在，夏夏已经基本可以确定，白母在掩饰一些事情，而这些事情是她不愿提起的，甚至是关系到和蒋云翔之间的一些事。如果说，夏夏先前对这些不敢兴趣，那么现在她很乐意知道最后的真相，被找麻烦和主动找麻烦，是不一样的。“我是见过，但我不知道对方叫什么。”这个解释很恰当，可以见过没介绍过。夏夏点点头，赞同了她的说法，这个理由还可以。“那么白夫人不介意与当年的那个人再见一面，来帮我确定一下是不是我的亲生父亲吧，毕竟你将我的身世告诉我，告诉白雅薇，是很想帮我找到亲生父母的吧。”说到很想两字的时候，夏夏语速故意放慢些许，让话听起来很讽刺。再好的理由，都只是理由，经不起事实的打击，白母可以编出各种理由来掩盖这些事，她也可以用各种方法来确认这些事。几欲开口，有欲言又止，白母的情绪紧绷着，面前坐着的人笑得很灿烂，很温暖，但却给人一种能看透人心的感觉，在她面前所有的伪装都会被看破，说谎也会被拆穿，但走到这一步，她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。放在桌下的手，握紧松开，白母才找回自己的声音。“我最近身体不好，所以不想见客。”“没关系，身体好些再见也无所谓，我有时间。”夏夏依旧表现得很大方，没去拆穿这个借口，而是选择等待，生病总会有好的一天，要是不好，那她可以介绍个医生去白家，一样能带着人和白母见面。“还是说，白夫人故意不见我，是不敢见我？”“我有什么不敢的。”强装的镇定，在那一瞬间，已经快频临崩溃的边缘，偏生夏夏没想过要这样结束话题。佯装思考，夏夏好似许久才找到一个答案，来解释白母的不敢。“可能是因为你就是那个故事的女主角，就是我的母亲，所以不敢见我。”身世真相白母，捧在手中的杯子，摔落到地上，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，将那一刻安静的气氛打破。略显苍白的脸色，在同时变得煞白，连一丝血色都看不到。她的眼神飘忽不定，不敢抬头看夏夏一眼，也没做出一个动作，整个人僵在原地，好似被抽取的魂魄的傀儡娃娃，瞬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神采和灵魂。说这话，夏夏心里初始是没底，只是心里的那个猜想，太过真实，所以她才会说出这句话来，而当她看到白母的神情，夏夏几乎可以肯定心里的那个猜想，被证实了有百分之百了，只是故事的男主角，是蒋云翔还是白父白熙祥，亦或者是其他人，她不知道。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，看着白母的神情，看着白母眼中的慌乱，看着那碎裂茶杯中的绿色，突然觉得有些刺眼了。心底深处的猜想，被赤o裸的证实，这个说知道她身世之谜的妇人，这个将自己的故事安插在姐妹身上，然后告诉她亲身父母消息的妇人，居然会是她的亲生母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