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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抽泣着,想从他怀里挣开,身后的大掌动作却如此之大,好像他随便一摁,就轻松地将她摁在原地。
他端起玻璃杯递到她唇边,温窈进退两难,只能勉强喝了一口,微凉的液体顺着喉管往下流,再喝一口,她不小心呛着,咳嗽了一声。
恍惚间她好像听见耳边有人叫她的名字——
“温窈,我只要你。”
像是某种幻觉。
温窈眨了眨眼,感觉自己大概是做梦,做出的反应也很迟钝。
靳邵礼知道跟喝醉了的人没办法沟通,干脆起身将她打横抱起。
温窈又被抱到床上,靳邵礼背对着她,在衣柜里找件干净的睡衣。现在让她洗澡是不可能的了,只能让她换件衣服,免得着凉。
衣服刚找好,他一回头就看见温窈当着他的面拉后面的拉链,已经拉了一半,白皙的肩头露出一截。
靳邵礼眉眼一跳,轻柔地攥住她的手:“你在做什么?”
“换衣服。”温窈看他的眼神好像在说“你是傻子吗这都看不出来”,她丝毫没觉得哪儿不对,“反正你也没把我当女人。”
没把她女人?
靳邵礼想,要是不把她当女人,早就跟她睡在同一张床上了。
他无奈地将睡裙放在床上,嘱咐她换好衣服之后好好睡觉。
等出去后,靳邵礼忍不住想,她喝醉酒这副模样,是不是在别人面前也毫无防备心。
想到那个陌生的男孩,他又去阳台抽了根烟。
雨下了一整夜。
温窈再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,觉得哪儿哪儿都不舒服。身上莫名换了件睡裙,湿透的内衣被她扔到了地上。
她光着脚走进浴室,热气氤氲,等洗完后她那些乱七八糟的记忆慢慢涌了上来。
温窈觉得有些记忆就像梦境一样,好像并不是真实的,她昨晚是不是发脾气说气话了?明明那些话她平时是说不出口的。温窈下楼的时候先给司乔打了个电话,确定她安全后才挂断。
走到楼梯的一半,她停住,脑海里突然蹦出那句——
“温窈,我只要你。”
是梦吗?
再往前,她想起他说她不要他,现在再想隐约竟感觉到几分落寞和卑微。明明是她先选的他,最后不要他的,也是她。
温窈想,她大概是疯了,做这样的梦。
那个从来稳坐高台的男人,又怎么会用那样的姿态同她说话。
保姆看到她,给她先倒了杯温水。
温窈头疼,扶着额头坐在餐桌前,刚喝了口水听见保姆说:“昨天和先生喝了很多酒吗?”
她顿住,心虚地说:“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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