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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什么……我就是想上楼上看看。”
柏一没再管他,进门挂好西装就开始有条不紊地脱衬衫裤子,最后全身上下只剩内裤,方旬心虚地关上门,挪开眼。
“警局来电话了,下午把她送回来。”柏一突然出声说。
方旬一惊讶就忘了要控制视线了,眼神撞过去,好巧不巧地看到柏一把一大坨往裤子里塞了塞,拉上裤链,他又赶忙转开视线。
“……挺好的。”
“什么挺好的?”柏一语气里带着揶揄。
方旬只得回阿姨回来挺好的。
“小猫,我该怎么做呢?”柏一语气一变,刚才调笑的意味不见了,剩了点落寞。
方旬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,这会儿柏一正转过身找上身穿的衣服,方旬走过去,从身后抱住了他。
柏一动作顿住了,也没挣脱,两个人就这么静止了一会儿,他拉开方旬的手:“不饿吗?下去给你们做饭。”说完随手从衣柜里拿了一件短袖套上,下了楼。
下午柏一没再去上班了,方旬和柏父穿着干净整齐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,柏一待在二楼的房间里,直到门铃响时才听到他下楼的脚步声。
三个人走到门边,门外是穿着警服的工作人员,后面站着柏母,面容依旧精致,身上穿着旗袍,虽然起了褶皱,依旧难掩主人的气质。
柏一给方旬使眼色接柏母进门,他去寒暄应付警察去了。
三人坐在沙发上,柏父坐在沙发一头,方旬坐在另一头,柏母紧挨方旬坐着,拉着他手问长问短无论如何也不看身后的柏父一眼。方旬无措又尴尬,想帮忙又不知从哪下口,屁股下跟长了痔疮似的坐立难安。
其实仔细看,柏母的眼睛红红,刻意避开柏父的视线,方旬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,不知该心疼还是该干嘛。
柏一送完人回来,方旬才解脱了,柏母拉着儿子问左问右,柏一冷淡地一一回答,他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两个长辈之间的暗流涌动,不打算多干涉,自然不提。
聊完天,柏母说累了,柏一带她上了楼,方旬留在客厅陪着柏父,柏父双眼红彤彤地盯着楼梯口,一眨不眨地看。
“小旬,我是不是太老了?”
柏父一开口,方旬就知道老人担忧的是什么了,柏父常年暴露在阳光下,又做体力活,确实和全家福上那个年轻帅气的爸爸相差甚远。而柏母,一直在实验室呆着,外表依然光鲜,仿佛冻龄了一般。
一家就三口,还个个都有感情问题,方旬心下悄悄吐槽。
楼上。
“儿子,你爸爸是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“前几天。”
柏一将人领到柏父这几天一直住的房门前,开门,站在门口没打算进去。
柏母径自走进去,柏一正要下楼,听到身后门关上的声音,柏母小心翼翼的声音一同传来:“儿子,没有别的房间了吗?”
柏一的手在身旁握成了拳头,声音依旧不冷不热不带起伏:“有。”
“那让我住别的房间吧……”
“嗯。”
柏一下楼把久不出现的Marx找出来,吩咐它去把二楼尽头的房间收拾干净,Marx效率很高,柏母很快心满意足地住了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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