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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（第2页）

&ldo;他掌控秘境与知识，是智慧天使。&rdo;我侧面回答他，加百列皱起眉，像是在思考我的话，&ldo;我不喜欢他。他身上有一些特质……很模糊的特质。&rdo;

&ldo;不急。&rdo;我低声道，&ldo;慢慢解开就是了，一个天使有点秘密也很正常。&rdo;

加百列叹了口气。我们在小天使们练习歌唱的房间外停下，雷米尔将门推开一个小缝，清亮稚嫩的童音顿时传了出来。在一串轻快的&ldo;啦啦啦&rdo;中间夹杂着一个小天使的高音歌唱，歌词却并不清楚，更像是空明澄澈的旋律。

&ldo;别西卜。&rdo;雷米尔用口型说，&ldo;领唱的小天使。&rdo;

&ldo;哦。&rdo;我漠然地点了点头，&ldo;真希望他一直唱下去。&rdo;而不是跑到地狱当什么鬼王。

雷米尔轻轻皱起眉又松开。他推开门，屋里的旋律顿时清晰起来，我听到别西卜的声音，充满了虔诚与安宁，&ldo;倚靠紫翼伴我入眠，神的看管，藏于云端，我‐‐&rdo;他的声音忽然卡住了，紧接着，一个小天使叫起来，&ldo;炽天使大人的翅膀！&rdo;

加百列拍了拍自己的翅膀，收起它们，&ldo;真是可爱的小家伙啊……说起来，亚纳尔，&rdo;他这时几乎改为了口型，&ldo;你真的不需要……&rdo;

亚纳尔展开了他的翅膀。羽毛是灰白色，那是战争留下的痕迹，那团耶和华聚集的暗元素中翅膀被染黑的天使几乎都接受了洗礼，唯有他保留了这种颜色。一方面为他洗礼需要的力量太强，只有我能做到，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他没有提起。

&ldo;我想记住些东西。&rdo;亚纳尔温和地说，&ldo;想记住些……只属于我的东西。&rdo;他说这话时却看着我，笑意在眼中聚集，&ldo;或者，我想体会一点东西。&rdo;

&ldo;……不想体会了就找我，我给你洗回去。&rdo;我拍拍他的脑袋，加百列靠在教室口，对立面招招手，&ldo;没有教授吗？&rdo;

&ldo;中午是自由练习！&rdo;一个小天使稚声稚气地说，&ldo;炽天使大人，您是加百列大人吗？&rdo;

&ldo;是啊。&rdo;加百列把他抱起来，让他能看到我们，&ldo;猜猜看他们都是谁？&rdo;

小天使们一窝蜂涌到门口，看起来他们的老师不让他们离开教室，他们只能踮着脚看向我们，&ldo;银头发的是亚纳尔大人！是军队的总指挥！&rdo;一个小天使叫，我背对着他们，但没能逃过他们的眼睛，&ldo;那位是‐‐是路西菲尔殿下吗？&rdo;

没办法，整个天堂只有我一个黑头发。我转过身，那个小天使睁大了眼睛，指着我发出一声尖叫‐‐

他忽然捂住自己的鼻子，因为加百列&ldo;温柔&rdo;地给了他一下，&ldo;不要用手指人，尤其不要指着殿下。&rdo;

小天使缩了缩，呐呐应了声。但现在他们试图挤出屋子了，亚纳尔耸耸肩，把我往屋子里一推，&ldo;您的狂信徒们已经准备就绪。&rdo;

我顿时被几个小天使抱住了小腿，差点被他们拉倒在地，雷米尔干脆推了我一把让我倒在一堆软垫里，屋子里到处都是这样的软垫，看起来是方便小天使们休息的，&ldo;殿下！&rdo;一个小天使拉住了我的衣领，&ldo;我看到殿下的脸了！殿下好漂亮！&rdo;

我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，小天使软软的一团，让我觉得会失手伤到他们，只能僵硬地由着他们一个接一个看我，像看珍稀动物，雷米尔落井下石，&ldo;一个一个来，都有份。&rdo;

&ldo;殿下，&rdo;一个有着特殊的浅紫色头发的小天使站在我身边，问我，&ldo;您是来看我们的吗？&rdo;

&ldo;……对，不是来让你们看我的。&rdo;

他明显没想到我这么回答，呆了呆，有些苦恼地开口：&ldo;您不喜欢我们这样。你们停下！不要做让殿下生气的事！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