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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8章（第2页）

梅菲斯特舔了舔唇，目光投向最高的天空，他的瞳孔微微扩大，又恢复正常。

&ldo;你说，身居高位却没有匹配的手腕，会怎样呢？&rdo;

别西卜歪过脑袋，不解地看着自己最莫名其妙的朋友。

&ldo;他不是缺乏那种能力或是计谋……他太心软了。他没有决断的魄力，可偏偏天堂最有魄力的那几个围在他身边为他遮掩这一切。他们把他捧在一个高台上，其他的天使只知道他的强大，只是把他归入信仰的一部分，和神混合起来。这对他自己很不利。&rdo;梅菲斯特几乎是在呢喃，&ldo;想要上位的话，踩着他走过去倒是个不错的选择呐……表面上来看。&rdo;

&ldo;你要做什么？&rdo;别西卜吃了一惊，梅菲斯特却转过头，目光温柔，&ldo;我要保护他。&rdo;

别西卜被他弄得一头雾水。

&ldo;他的本钱是他自己。神庇佑三界、俯瞰众生，而他只站在天使身边。他是族群的守护者，神的代行人，无论最初是什么‐‐他现在的位置，已经难以撼动了。&rdo;

&ldo;要撼动啊，就要看着神，把他的羽翼亲手撕碎……那时的他，会很美的……&rdo;

别西卜打了个寒战，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温柔地说出这种话，梅菲斯特笑着指了指下方，&ldo;我说真的，会很美……如果他不死，他的骄傲不会允许他停留在天堂。他将统帅恶魔向神挥舞利刃‐‐&rdo;

&ldo;殿下不骄傲！殿下也不会背叛神！&rdo;别西卜几乎大叫起来，又在梅菲斯特的目光中噤声，&ldo;他骄傲。他比任何人都骄傲。因为他足够骄傲，所以他顺从心意放任漏洞出现、放任饿狼成长。&rdo;

&ldo;因为他无可取代！&rdo;

那天晚上我去找了耶和华。耶和华看起来比我还吃惊，我坐在神殿的床上，对他伸手，&ldo;来，抱。&rdo;

耶和华抖了抖。

&ldo;我初二……总之就是我曾经上学的时候，&rdo;我摆摆手，&ldo;有一次在数学课上和同学玩五子棋……总之就是没听课，被老师抓住了。她要我吃完午饭去找她，但我觉得被她在全班面前训很丢面子，和她赌气，干脆没吃午饭。你猜之后怎么了？&rdo;

&ldo;……她下午找你了。&rdo;

&ldo;是啊，而且我确实饿了一个下午。&rdo;我盯着耶和华，&ldo;逃能解开的问题，不需要复杂的大脑来思考。&rdo;

耶和华抓住了自己的衣角，有点无措地看着我。他看起来做的是我不来的准备，但我不允许逃避。

无论是自己还是他。

逃能解开的问题都不是问题，就像亚纳尔的表白，我太清楚只要我一如往常地对他，他也会退回原本的位置。

所以我逃开，因为这就解决了。

但耶和华不是亚纳尔。

他靠近我，白发||漂浮，瞳孔中聚集的光华让人移不开视线。他问，&ldo;你爱我么？&rdo;

我摇头。

&ldo;那你为什么生气？因为我不理解你的情感么？&rdo;

&ldo;其实是在气我自己吧。&rdo;

&ldo;气你自己没有早点看清我么？&rdo;耶和华的情商似乎忽然上线，&ldo;气……你一直以为，我和你抱有同样的情感么？&rdo;

&ldo;是。&rdo;

&ldo;路西法，&rdo;他趴进我怀里，软软地开口，&ldo;你教我好不好？你希望我变成什么样子，你教我好不好？你喜欢什么样子我就可以是什么样子，我能做到的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