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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骇之下,房遗爱心中所想脱口而出,“贵差莫不是叫我杀了萧锐?”
见房遗爱表情吃惊,谢仲举心中罕见的升起一丝玩味,手托香腮反问道:“驸马莫非不敢?”
房遗爱见谢仲举这般表情,瞬间便看穿了她的心事,见其有意戏耍自己,心间不由升起三分愠怒,眸中阴鸷毕露的回道:“这若不是皇后娘娘的示下,别怪房俊翻脸无情了!”
察觉到房遗爱眸中的阴鸷之色,谢仲举身躯微颤,连忙换做以往的正常神色,轻咳一声,目光虚晃的说:“在下只是跟驸马开个小小的玩笑而已,驸马既然能够用药酒让襄城公主...”
话说一半,响起藏身罗帐之中的高阳,谢仲举显得有些迟疑,不过在受到房遗爱“但说无妨”的目光后,心中的顾虑这才落了下去。
“既然能够让襄城公主失忆,也可以暂时让萧锐同样神智疯癫吧?”
房遗爱眯起眼睛细细打量对坐的谢仲举,剑眉攒簇,冷声道:“萧锐早不疯晚不疯,偏偏在万岁亲审的节骨眼上疯掉。恐怕会引起万岁的疑心吧?到时可别画虎不成反类犬。”
谢仲举轻抿一口浓茶,随后诡谲一笑道:“萧锐一介文人,自幼生长在象牙塔中,不曾经受过什么风浪。像那刑部大牢乃是人间炼狱,他在其中担惊受怕被吓得神智不清...驸马以为是否能说得通呢?”
房遗爱低头略微思忖片刻,见谢仲举说的有些道理,他紧皱的眉头这才舒展了开,“说得通倒是说得通,但不知你我二人该如何那刑部大牢?那可是禁军常年驻守的天牢啊!”
谢仲举微微一笑,从怀中取出一块腰牌,在房遗爱面前晃了几晃后,含笑道:“下官这里有宫中行走的腰牌,想来骗开禁军却也不难。”
房遗爱看到谢仲举手中的烫金腰牌后,心中的顾虑一扫而空,点头应声,与谢仲举约定好今晚二更时分乔装夜探刑部大牢后,这才言语恭敬的将他送出了房门。
等到房遗爱关上房门后,高阳已经穿戴整齐,玉手理着秀发走下床榻,眼望夫君眸中尽是忧虑,“俊儿哥,这次去到刑部大牢十分危险,万一被人认出身份就不好了。”
房遗爱温存的环扣佳人细腰,含笑说:“不用担心,有皇后娘娘从旁周旋,再加上这位心思缜密的谢仲举,想来此番一定是万无一失,只是事情来得慌忙,想要配出药酒已经来不及了,只怕到晚上还得动用真气啊。”
“真气?”高阳满脸疑惑的看向房遗爱,问道:“是不是就是那本混元心经上所记载的真气?那本书是真的吗?漱儿怎么看着跟奇闻怪志似的。”
房遗爱用手轻刮高阳鼻梁,抬手便来了一次家法,“奇闻怪志?要是没有这本混元心经,我怎么能在望月台上救你?又怎能在武科场战胜长孙冲,这本书使我受益无穷,你这个小女子竟敢说它是什么奇闻怪志,委实该打!”
高阳脸颊红云浮现,沿着冰肌一直延伸到了鬓边,轻咬绛唇含羞道:“俊儿哥!你又来欺负人家!家法家法,光天化日还不知羞的!”
“那就等我痊愈了好不好?到时候夜半无人,你我两下私语....”房遗爱越说双手越不老实,最后惹得高阳花枝乱颤,亦羞亦嗔的伸手轻轻将这个不知羞丑的登徒子推到了一旁。
打趣过后,房遗爱含笑说:“卑人先去榻上打坐养足真气,有劳娘子替我守关了。”
高阳点头应下房遗爱后,转而伸手插上门闩,坐在茶桌前眉目含情的注视起了她的俊儿哥。
夜半三更十分,谢仲举再次来到房府,多亏了房玄龄夫妇有早睡早起的习惯,要不然她这大包小包的,恐怕要引起睿智的房丞相的怀疑了。
进到卧房,谢仲举将手中的包袱放在茶桌上,对房遗爱说:“这是我准备好的官服,你快些换上。”
“官服?”房遗爱嘀咕着打开包袱,两件深蓝色内侍臣的无品官服,随即了他的眼帘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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