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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（第2页）

&ldo;今天早上我有事，我把这地址记下，以后再回来。&rdo;

他摇摇头。&ldo;看你这样讲法，你是不会回来的。我倒以为你着实有难处。&rdo;

&ldo;我没什么难处。但是我也珍重朋友的地址。&rdo;

我放一张十里拉的钞票在柜台上，当做喝咖啡的帐。

&ldo;陪我喝一杯格拉巴酒吧，&rdo;我说。

&ldo;这倒不必。&rdo;

&ldo;来一杯。&rdo;

他斟了两杯酒。

&ldo;记住了，&rdo;他说。&ldo;上这儿来。别让别人收留你。这里是安全的。&rdo;

&ldo;这我相信。&rdo;

&ldo;真的吗?&rdo;

&ldo;真的。&rdo;

他脸色严肃。&ldo;那么我告诉你一件事。别穿这件军装到处走。&rdo;&ldo;为什么?&rdo;

&ldo;袖管上割掉星章的地方，人家看得清清楚楚。况且布的颜色也有了深浅。&rdo;

我一声不响。

&ldo;你要证件的话，我可以给你弄来。&rdo;

&ldo;什么证件?&rdo;

&ldo;休假证。&rdo;

&ldo;我不需要证件。我自己有。&rdo;

&ldo;好吧，&rdo;他说。&ldo;不过要是你需要的话，我可以代办。&rdo;&ldo;要多少钱?&rdo;

&ldo;这要看是哪一种证件。价钱很公道。&rdo;

&ldo;我现在不需要。&rdo;

他耸耸肩。

&ldo;我没事，&rdo;我说。

我出去时，他说：&ldo;别忘记我是你的朋友。&rdo;

&ldo;不会忘的。&rdo;

&ldo;再见吧，&rdo;他说。

&ldo;好，&rdo;我说。

上了街，我故意避开车站，因为那儿驻有宪兵。我在那小公园边找到一部马车。我把医院的地址告诉了车夫。到了医院，我先到门房住的地方去。

门房的妻子拥抱我。门房握握我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