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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3章（第2页）

&ldo;那么我们就不要呆在这里。我们出国去。&rdo;

&ldo;这我也多少考虑过。&rdo;

&ldo;我们还是出国吧。亲爱的，你不该这样胡乱冒险。告诉我，你怎样从美斯特列到米兰的?&rdo;

&ldo;乘火车。那时候我还穿军装。&rdo;

&ldo;那时你没危险吗?&rdo;

&ldo;没多大危险。我本有张旧的调动证。我在美斯特列把日期改了一改。&rdo;

&ldo;亲爱的，你在这儿随时都有被捕的危险。我不能让你这样。这么做太傻了。倘若人家把你抓了去，我们怎么办呢?&rdo;

&ldo;这事别去想吧。我已经想得厌倦了。&rdo;

&ldo;要是人家来逮捕你，你怎么办呢?&rdo;

&ldo;我开枪。&rdo;

&ldo;你瞧你多么傻，除非我们真的要走，我不让你走出这旅馆一步。&rdo;&ldo;那么我们到哪儿去呢?&rdo;

&ldo;请你别这样子，亲爱的。你说什么地方，我们就上什么地方去。请你立刻找个可以去的地方。&rdo;

&ldo;湖的北边是瑞士，我们就上那儿去吧。&rdo;

&ldo;那好极了。&rdo;

外面阴云密布，湖上阴暗下来。

&ldo;我希望我们不至于老是过着逃犯的生活，&rdo;我说。

&ldo;亲爱的，别这样。你过逃犯的生活还没有多久。况且我们不会永远像逃犯般生活的。我们将过快活的日子。&rdo;

&ldo;我觉得像是个逃犯。我从军队里逃了出来。&rdo;

&ldo;亲爱的，请你不要乱讲。那不算逃兵。那只是意大利军队。&rdo;我笑了起来。&ldo;你是个好姑娘。我们回到床上去吧。我在床上就好过。&rdo;过了一会儿，凯瑟琳说，&ldo;你不觉得像逃犯了吧?&rdo;

&ldo;对，&rdo;我说。&ldo;同你在一起就不觉得了。&rdo;

&ldo;你真是个傻孩子，&rdo;她说。&ldo;但是我会照料你的。亲爱的，我早上并不想吐，这岂不是好消息吗?&rdo;

&ldo;好极了。&rdo;

&ldo;你还不晓得你的妻子多好哩。我也无所谓。我要给你找个地方，人家没法逮捕你，然后我们可以快活幸福地过日子。&rdo;

&ldo;我们立刻就去吧。&rdo;

&ldo;我们要去的，亲爱的。随便什么地方，随便什么时候，你要去我就去。&rdo;

&ldo;我们现在别想任何事吧。&rdo;

&ldo;好的。&rdo;

凯瑟琳沿着湖走，往小旅馆去找弗格逊，我则坐在酒吧间里看报。酒吧间里备有舒服的皮椅，我就坐在一只皮椅上看报，一直到酒保来了。原来意军连塔利亚门托河都没守住。他们正在朝皮阿维河退却。我还记得皮阿维河。上前线去时，火车在圣多那附近跨过这条河。那儿河水又深又慢，相当狭窄。河下边是蚊蚋丛生的沼泽和运河。那儿有些可爱的别墅。战前我有一次上科丁那丹佩佐2去，曾在临河的山间走了几小时。从山上望下去，那河道倒像一条出鳟鱼的溪流，水流得很急，有一段段的浅滩，山岩阴影下有水潭。公路到了卡多雷就和河道岔开了。不晓得山岭上的军队撤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