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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9章（第1页）

&ldo;你的林小姐，最容易被人袭击的地方，是她家的安全楼梯。她喜欢走楼梯，那不是个好习惯。所以，你最好躲在楼道的某个地方保护她。&rdo;章云海道。

他刚想说话，章云海又道：&ldo;你不用谢我。只要记住我托你的事就行了。‐‐你最擅长什么？&rdo;他突然问。

&ldo;干吗问这个？&rdo;

&ldo;回答我。&rdo;

&ldo;可能是……解剖尸体。&rdo;谷平道。

&ldo;如果你害怕做什么，就当它是你最拿手的事那么做。说具体点，如果追林小姐对你来说很困难，那么，就当你是在解剖尸体。没什么好怕的。都差不多。&rdo;

把谈恋爱当成验尸？从来没听说过。

站在不远处的警察回头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。谷平意识到自己跟章云海单独交谈的时间已经太长了。他朝那名警察招了招手。

&ldo;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。&rdo;他低声道。

&ldo;知道什么叫牵手定律吗？&rdo;章云海又道。

谷平茫然地看着他。

&ldo;一旦你牵住她的手，不管她是否讨厌你，只要过了五分钟，就会产生奇妙的化学反应。所以你拉住她的手不能马上放开。一旦太快放开，只会适得其反，她会比过去更讨厌你。&rdo;在被那名警察带走前，章云海用最快的速度说完了这番话。

谷平想，真没想到，现在这种时候，他还有心情教我谈恋爱。

李丝雨隐约听到汽车启动的声音，她知道章云海已经被带走了，她不由自主地长舒了一口气。她听到黎江在跟她说话：

&ldo;……章太太，你能不能再重复一遍？&rdo;

&ldo;大概两年前。具体时间我不记得了。那时候，他在犀牛旅社上班。&rdo;她看见黎江把她的话都记录了下来，便问道，&ldo;请问，那个男人，跟这案子有什么关系？&rdo;

&ldo;关系很大。&rdo;黎江摆明了不想回答她，他接着又问，&ldo;章太太，能不能回忆一下，2001年5月2日那天，你都做了些什么？我给你个提醒，那天你们要在昭兰会所召开股东会议。&rdo;他又转身其他人，&ldo;‐‐请大家一起回忆一下。&rdo;

2001年5月2日。股东会议。

往日的记忆慢慢浮现在她眼前。

&ldo;那天早上，我跟章宁一起先到干洗店取衣服，取完衣服，去了一次a区的照相馆，拍完照……大概是下午两点吧，云海开车来接我们，把我们送到了昭兰会所。我们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到这里的。到了之后，我去安排晚饭，章宁大概是去睡觉了。六点开饭，那时候其他人都到了，晚饭后是股东会议，开完会，我们就各自回家了。&rdo;

&ldo;是章云海送你来的？&rdo;

&ldo;是的。&rdo;

&ldo;股东会议，他参加了吗？&rdo;

她朝哥哥李中汉瞄了一眼。她还不清楚哥哥的打算，她很怕说错话。

&ldo;他没有。&rdo;

&ldo;他去哪儿了？&rdo;

她又忍不住看了李中汉一眼，后者并没有给她明确的指示，但是她知道她应该谨慎一点。

&ldo;他，他好像去韩国了，过了好几天才回来。&rdo;她有些结巴。

黎江认可了她的回答。

&ldo;好的，章太太，那天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昭兰会所的？&rdo;

&ldo;晚上十点左右。&rdo;

&ldo;你是一个人走的？&rdo;黎江很注意她的用词。

&ldo;是的。&rdo;她略显犹豫，&ldo;我约了朋友吃夜宵。&rdo;

&ldo;你走的时候，别人都在干什么？&rdo;

&ldo;我哥哥第二天一早约了人谈生意，所以他那天晚上八点多就走了，叶瑾，好像……&rdo;她迟疑了一下才说，&ldo;好像跟他一起走的……&rdo;

她以为黎江会转而询问叶瑾，可他却仍然咬住她不放。

&ldo;你们那天在去照相馆拍什么照？&rdo;

&ldo;是艺术照。5月2日是章宁的21岁生日，她舅舅答应从那天起，她成为正式的股东，所以，她说想去拍一组艺术照庆祝一下。对吧，章宁？&rdo;她回头问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