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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（第2页）

车到山前必有路，这句话或许也适用于脑袋，我的计划已经进行至此。

这通电话也是计划的一环。

&ldo;你太太没事，她很好，还泡茶给我喝，真是周到。&rdo;

&ldo;这样啊。&rdo;

&ldo;抱歉，给你们添麻烦了，我也不打算再硬撑下去了。&rdo;

他当然知道警方在监听。

警方介入之后，我们就无法互相联络。我按照预定计划传送暗号，那就是通过电视说：&ldo;我做好了所有我能做的准备。&rdo;

而石割也准备妥当的暗号就是这通电话。我们佯作无事地应答，若双方都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，就是展开行动的暗号。

我踩下油门，将车开上右边的农道，路上的气氛一如战场。

&ldo;我杀了几个人，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丧失了理智，现在的我已经冷静了。反正再做坏事，也不会有任何好处。&rdo;

我开车靠近警方的封锁，穿制服的警察立刻靠过来。

&ldo;嗯，等一下。&rdo;

我从驾驶座探出头，用手捂住手机的对话口，对挡住去路的警察说：&ldo;歹徒打来的，伊达先生在吗?&rdo;

警察表情一变，对身边的同事低语，然后跑开。他们对于我将车开到这么近，并没有觉得奇怪。我继续和石割说话：&ldo;你什么时候出来?&rdo;

&ldo;这个嘛，我是想马上出去，但老实说我肚子饿了，做决定之前，我紧张得连东西都吃不下。&rdo;

&ldo;你最好吃点东西，人肚子一饿容易生气。&rdo;

&ldo;没错，我白天正要去吃饭，就被条子发现了。&rdo;

石割应该是走进美式餐厅时被逮捕的。

&ldo;我吃个饭休息一下，用毛巾擦过身体就出去，因为没时间洗澡了。&rdo;

&ldo;反正都要投降了，用毛巾擦身体和洗澡都一样吧。&rdo;

&ldo;这是心情的问题，我可不希望有人在我光溜溜的时候闯进来。

穿不穿衣服倒无所谓，不过，如果你们冲进来，我就先杀了你太太再自杀。&rdo;

&ldo;……&rdo;

&ldo;我讨厌被人强迫，我至少想依照自己的意思出去。&rdo;

&ldo;明天早上吗?&rdo;

&ldo;嗯，是啊，到时候，我会借你的毛衣穿。&rdo;

我看见伊达小跑着朝这里靠近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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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我转述完对话时，已经九点四分了。伊达轻轻点头。

‐‐歹徒准备明天早上投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