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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看见秦少恩和陈佩的眼神,又故意大声喊了起来:“嗨,对不住啊,我家门口啊一直有一老赖,常年四季的就喜欢手里捧一破碗在我面前卖惨。我这人吧,其实还挺善良的,每次见着了都忍不住掏钱让他惨个二三十块的,你看,这不都习惯了么。没事儿,你们继续,来,继续。”
陈佩被他这么一说哪里还说的下去。
站在原地老脸半红不青,恨不得直接把他咬碎了吞下去。
秦美文从后院里进来,听见沈寒山对她父母的话不但没有反感,心里还有些不为人知的快意。
她父亲秦少恩从小重男轻女,对她和秦君怡两个人几乎称不上教育。
她当年考上大学自己努力出国,秦少恩四处与人夸耀是他的功劳,经常赌了钱就打着她的旗号四处借钱。
她对此很是不喜,冷言冷语说了几次,得到秦少恩的一句“白眼狼。”
等几年后秦君怡嫁给吴项北,家里对她的态度就越发看不上了,就连陈佩也会偶尔在她面前唠叨一句“这会读书啊到底不如会嫁人。”
秦美文将这句话牢牢记在心里,惶恐不安,又咬牙切齿。
她和大多数人一样不甘于平庸,却也打不破身世的屏障。
她渴望现代女性事业的成功,却又同样期许传统女人完美的爱情。
只可惜当她在这样的矛盾心情中辗转反侧多年,独居压抑的生活,却早已将她改造成了一副阴郁畸形的心理。
秦君怡向来不知自己妹妹内心的想法,她觉得她不过是个书呆子。
等吴项北从房间里出来,立即上前忍不住细问:“聊的怎么样了,他们到底是什么人?”
吴项北摇了摇头不知如何回答。
林晨说话的技巧太过于高深,自己不但没能从他嘴里问出任何有用的信息,反而三两句话就被他套出了底细,现在一想,对方来势凶猛,的确不是泛泛之辈。
两人心情低落地下了楼,刚进到餐厅,入耳就听见了沈寒山的话。
秦君怡虽然这些年脾气柔和不少,但听见沈寒山那么不客气的话还是忍不住起了气性,抓着吴项北的手一个劲地喊:“项北,这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,我爸妈都这个年纪了,坐个上座有什么问题。”
沈寒山回头一瞧,扯着嘴角,阴森森一笑,指着她爹妈说:“你爸妈这个年纪?你爸妈这个年纪在大陆连公车上的座都不会有人让,倚老卖老也得要点儿脸呐,五十岁就敢在这嚷嚷,那你那老公过几年是不是都能入土挂墙上了啊?”
秦君怡这几年当惯了阔太太,忍让多时,终于被激起了脾气,走过去一把坐在那上座的位子上,大喊到:“不过是个位子,我就坐了,怎么样!”
沈寒山这时的脸一下冷了下来。
一脸阴暗地走过去。
秦君怡一开始激愤得很,这会儿看见沈寒山的脸,还有眼里的气势,整个人又开始发起抖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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