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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章（第2页）

&ldo;她藏起来了，谁也找不到她。玛格丽塔善于此道。但我想她终究要在法庭上露面的，这她是逃脱不掉的。&rdo;

波洛审视着她，他不得了承认她很吸引人，浑身上下洋溢着现代气息（倒有点像未喂饱的孤儿〕。他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。只见她一头蓬松的经修剪的参差不齐的头发高高悬于头上，那张因鲜红小巧的嘴唇缺少补妆而略给人留下不干净印象，脸上闪烁着一对狡黠的眼睛在上下打量着他。

她穿了件又肥又大长到膝盖的浅黄色的毛衣，一条紧身黑裤。

&ldo;你是来干什么的？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？&rdo;斯彭斯太大好奇地问道，&ldo;想为男朋友洗清罪行，是吗？真是痴心妄想！&rdo;

&ldo;那么你认为他是有罪的吗？&rdo;

&ldo;当然了，如果不是他，会是谁呢？&rdo;

波洛想的确是这样，他避开了这个话题，问道：&ldo;那个晚上你感觉里奇上校和往常一样呢，还是表现得异常？&rdo;

琳达&iddot;斯彭斯煞有介事地眯fèng着眼睛。

&ldo;不，他举止极为反常。他是与平常不同。&rdo;

&ldo;怎么不同呢，能说说吗？&rdo;

&ldo;嗯，好吧，如果你刚刚把一个人杀死在血泊中……&rdo;&ldo;但当时你还不知道他刚刚把一个人杀死在血泊中，不是吗？&rdo;

&ldo;是的，当然不知道。&rdo;

&ldo;那么你看到他在哪些方面显得反常呢？&rdo;

&ldo;嗯……心不在焉。哦，我也不知道。但事后想一想，我感到一定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。&rdo;

波洛叹了口气。

&ldo;那晚谁先到的？&rdo;

&ldo;我们，杰里米和我。然后是约克，最后是玛格丽塔。&rdo;

&ldo;克莱顿先生动身去苏格兰是什么时候被提起的？&rdo;

&ldo;当玛格丽塔到那儿后就对查尔斯说：&lso;阿诺德非常抱歉，他不得不赶夜车去爱丁堡。&rso;接着查尔斯说，&lso;哦，这太糟糕了。&rso;接着约克说：&lso;对不起，我以为你早知道了。&rso;然后我们就喝酒了。&rdo;

&ldo;里奇上校那晚没提起见过克莱顿先生的事吗？他一点也没提克莱顿在去车站的路上来过吗？&rdo;

&ldo;我没听到。&rdo;

&ldo;很奇怪，不是吗？&rdo;波洛说，&ldo;那封电报。&rdo;

&ldo;奇怪什么？&rdo;

&ldo;那是封假电报。爱丁堡那儿没人发过这样的电报。&rdo;

&ldo;噢，是这样的，当时我也曾想过。&rdo;

&ldo;原来你也想过那封电报吗？&rdo;

&ldo;只是心里闪了一下这个念头。&rdo;

&ldo;您究竟想什么呢？&rdo;

&ldo;亲爱的，&rdo;琳达说，&ldo;不要捉弄无辜的人，不知是哪个骗子把丈夫除掉了。事实明摆着。&rdo;

&ldo;你是说里奇上校和克莱顿大太计划共度良宵。&rdo;

&ldo;你听说过这事，是吗？&rdo;琳达揶榆地看了看他。

&ldo;你是说这封电报是他们其中一人发的？&rdo;

&ldo;这不足为怪。&rdo;

&ldo;你认为里奇和克莱顿大方有暖昧之举吗？&rdo;

&ldo;要我说如果他们确有其事，我不会感到意外。但我并不知道是否确有其事。&rdo;