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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（第1页）

&ldo;复仇的女神。&rdo;温斯德想着说。

&ldo;那两位女士啊，&rdo;另一个说：&ldo;就是照护她的那两个女安全人员，对那晚她做的事，做了很精彩的描述。她们很轻易地进入那幢庄园，躲在楼下一间小房间，等到每个人上楼去。然后一个走进卧室，躲进衣橱。另一个留在房间外面监视。在卧室里的那个说，当她打开衣橱门走出时，这个老太太，脖子上正围了一条粉红色绒毛围巾，坐在床上，脸上一无表情，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。好象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老师一样。她们说，她这么做，简直叫她们大吃一惊。&rdo;

&ldo;脖子上围了一条粉红色绒毛围巾。&rdo;

温斯德说：&ldo;是啊，我的确记得‐&rdo;&ldo;你记得什么？&rdo;&ldo;拉菲尔老先生。他曾大笑地对我说起她。他说有一件事，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。就是有一个他从没见过的，最有趣又慌张的老太太，在西印度群岛时，大步走进他卧室，脖子上围了一条粉红色绒毛围巾，叫他立刻起身，想些办法去阻止一件谋杀案发生。他说：你到底做什么呢？她说：她是复仇的女神。他说：那情景真是妙极了，我喜欢那种调调儿。&rdo;温斯德笑着说：&ldo;他很欣赏那样的情调呢。&rdo;

&ldo;密契尔，&rdo;温斯德说：&ldo;我帮你介绍一下这位玛柏儿小姐吧，她为了你花去好多心力呢。&rdo;这名三十二岁的年轻人，带点怀疑的样子，望着这位白发苍苍，不太强健的老太太。

&ldo;哦，&rdo;他说：&ldo;我已听说过了。我非常非常的感激您。&rdo;他望着温斯德。

&ldo;他们决定放我走了，这是真的吗？&rdo;&ldo;是的，就要会释放了，你就会是一个自由人了。&rdo;&ldo;哦，&rdo;密契尔的表情显得很困惑。

&ldo;我想，他们正在办那些释放手续。&rdo;玛柏儿恳切地说。

她望着他，好象在追忆十几年前的事情一样。密契尔仍旧十分吸引人，虽然他好象很紧张。但是，他曾有过非常动人的日子。在那段时光里，他过得很快乐，也有迷人的魅力。现在虽然已失去了。但过段时间，也许会恢复的。很薄的唇，吸引人的一双眼睛，直望着你。也许对说起谎来，很有帮助的。会教你深信不疑。非常象谁呢？一时她沉浸在过去的回忆里了。是裘拉若比坚吧。那时，他在葛勃尼公司有个好工作。他在歌唱队担任男中音，声音悦耳动听，是女孩子喜爱的那种人。

&ldo;哦，&rdo;密契尔说：&ldo;你真好，我相信你一定遭到很多困难。&rdo;

&ldo;我很开心。&rdo;玛柏儿说：&ldo;呃，我真高兴见到你。我希望你的未来美好光明。目前我们的环境或许是有点恶劣，不过你可能可以找到什么工作，并且做得很开心。&rdo;

&ldo;是的，谢谢你。非常的谢谢。我‐我真的实在不知该怎么感谢你才好。&rdo;他的声调似乎仍欠稳定。

&ldo;你不需要感谢我，&rdo;玛柏儿说：&ldo;你必须感谢你的父亲。&rdo;&ldo;父亲？他大概不会这么关心我吧。&rdo;&ldo;令尊去世时，决心要使你得到法律上的正义和公平的判决。&rdo;&ldo;正义和公平的判决。&rdo;密契尔在沉思了。

&ldo;是的，你父亲认为，最重要的是得到正义和公平的判决。他自己一向是个非常正义和公平的人。在他写给我的信里，他曾引用一段文章指示我：&lso;让正义象流水般源源不绝，公理象青山般绵绵常存。&rso;&rdo;

&ldo;啊，是莎士比亚的诗吗？是什么意思？&rdo;

&ldo;不是，这句话出自圣经。大家都知道的。&rdo;玛柏儿拆开她带来的包裹。

&ldo;她们把这个送给我，&rdo;她说：&ldo;她们以为由于我的帮助而查出了事情的真相，也许应当由我保存。但我以为，你才是真正有资格保存它的人。或许你并不想保存它‐&rdo;她把维妮黛的照片递给他，那是在古老庄园客厅里，克劳蒂给她看的那张。

他拿在手里，专心地注视着。忽然他脸色变了，皱纹松弛了，再又皱紧。玛柏儿默然的注视着他。沉默了一阵子，温斯德也同时在注视，他们两个，玛柏儿和密契尔。

他忽然在想，这临到了紧要关头，到了可能影响到整个新生活的一刻。

密契尔叹了一口气，伸出手，把照片交还给玛柏儿。

&ldo;对，你没说错，我不想保存。过去的那段时光全过去了。她已消逝，我再也无法拥有她。现在我能做的，就是重新振作，勇往向前。你‐&rdo;他踌躇着，望着她：&ldo;你明白的，是吗？&rdo;&ldo;是的，我明白。我在想，你说得对。祝你好运，现在是你开始重新生活的时候了。&rdo;他说声再见，走了出去。

&ldo;呃，他不是一个很热情的年轻人。为了你替他做的事，他应该特别感激你才对。&rdo;温斯德说。

&ldo;哦，不必那么客气，&rdo;玛柏儿说：&ldo;我不希望他这么做。这样会使他更为难。你知道，当一个人需要重新开始生活，和从不同的角度去看每件事情，以及做所有的事情时，这是非常为难的。我在想，他可能有所成就的。他并不是个狠毒的人，最重要的是这点。我完全明白，为什么那个女孩子那么爱他了‐&rdo;&ldo;呃，也许这一次，他走对了路呢。&rdo;

&ldo;谁能确定呢？&rdo;玛柏儿说：&ldo;我不知道，他是否有能力帮助和驾驭自己，除非‐但最要紧的是，希望他会再遇上一位合适他的女孩子。&rdo;

&ldo;我喜欢你的是，&rdo;温斯德说：&ldo;你令人愉快的现实想法。&rdo;

&ldo;她就快来了。&rdo;勃洛尼对区斯透说。

&ldo;是啊，这整件事全出人意料之外，你觉得怎样？&rdo;

&ldo;我起先无法相信，&ldo;勃洛尼说：&rdo;你知道，当可怜的老拉菲尔临死时，我想，他年纪老了，在和我们开玩笑呢。&ldo;铃声响起来。区斯透拿起电话。

&ldo;哦，她来啦，是吗？请她进来吧。&rdo;他说：&ldo;这是我一生所听到，最怪异的一件事情，要一位老太太到乡下去忙个不停，打听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的事情。你知道，警方认为那个女人的自杀，不只是一件凶案，而是三件呢。如这位老太太说的，维妮黛的尸体被埋在花园里的土墩下面。她不是被勒死的，头和脸也没有毁损。&rdo;&ldo;我在奇怪，这为老太太，她自己倒能安全归来。&rdo;勃洛尼说：&ldo;她年纪实在老得连自己也没法照顾呢。&rdo;&ldo;好象有两个女侦探在保护她呢。&rdo;&ldo;什么，两个女侦探吗？&rdo;&ldo;是啊，听说是这样。&rdo;玛柏儿被领到他们的办公室。

&ldo;恭喜你，玛柏儿小姐。&rdo;勃洛尼说，站起身迎接她。

&ldo;太好了，你做得真棒！&rdo;区斯透边说，边和她握着手。

玛柏儿镇静地坐在办公桌的另一边。

&ldo;我在信里已对你们说过了，&rdo;她说：&ldo;我已完成了拉菲尔交给我的这件任务了。我想，我终于侥幸地做到了。&rdo;

&ldo;是啊，我知道。我们已听说了。是的，你做得真棒！玛柏儿小姐，我们祝贺你。&rdo;&ldo;起先我担心，&rdo;玛柏儿说：&ldo;不能够做到呢。看起来似乎困难重重，几乎是完全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呢。&rdo;